在秘书问出那句话时他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火气发泄出去便也好了点,听见她甜甜的声音,也气不起来。
他走到厨房捏住她的腰,姑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提着坐到台子上。
他近乎疯狂的吻。
直到手指探进睡衣才条件性地反抗。
“赵淮知……”
“就在这儿。”
“别……”
她声音很委屈。
“那去书房。”
“不要……”
被放倒在书桌上,赵淮知开始解皮带。
“你欺负我……”
无力的控诉。
“你在公司受气了吗?一回来要拿我发泄?”
受气。
拿她来发泄……
她以前从来不会说这种话。
他动作顿住,垂眸见姑娘坐在桌子上,比他矮了一截,双眼含泪水汪汪地地盯着他看。
没有懊恼,但是可怜极了。
赵淮知把裤子拉链拉回去,抬手抱她下来,“凉不凉?”
小腰以下的衣服料子是冷的。
心抽了一下。
他其实很想说,是她欺负他才对,他才是受了委屈怎么也想不通的那个人,可这事儿搁在平时是情趣,现在他没控制住自己,就真成了欺负她了……
她要哭,他也只剩心疼。
最后还是他先道歉。
“我先去做饭,一会儿我们聊聊。”
他把她放在沙发上,从卧室拿了个毯子盖住她的腰和腿。
“我帮你吗?”
“不用,一会儿就好。”
赵淮知亲她一下,转身进了厨房。
他熬了热汤,哄着的语气递给她一小碗,“喝一点驱寒,别着凉了。”
女孩小口小口的抿着汤水,眼神一直在他身上。
“岁岁,”他终于问她,“你愿意和我回赵家见我爸妈吗?”
“愿意啊。”
她很疑惑,这个问题还需要答案吗?
“那你为什么……没主动和我说过?”
这句话真的问出口就很奇怪,许岁安也懵了。
“没事,喝汤吧。”
她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问题还是没解决,晚上姑娘枕在他腿上,赵淮知手里拿着报表。
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文件空隙里看见把着自己头发转圈的许岁安。
赵淮知合上文件扔在床头柜上。
“怎么不看了?”
他很少把工作带到家里来,但不是没有过,从凌川回来后承接了一个重要项目,有两天忙得昏天黑地。
但也就那两天,其余时候都是陪着她。
今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还没两分钟就撂下文件,明摆着就是不想看。
“对不起岁岁。”
许岁安还是懵的,她坐直了身子看他,问他到底怎么了。
“今天不应该那样欺负你,对不起。”
姑娘红了脸,“我,我没问你这个啊……”
赵淮知低下头亲她,伸手关了灯。
……
第二天一早,赵淮知刚坐到办公室,门被人推开。
“爸,您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赵总的枪药消化了没有。”
赵淮知扶着父亲坐下,一句话没说。
“行了,我还得回去陪孙子呢,说说怎么回事。”
赵父端起他泡的茶,听他说了前因后果,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好半天冒出一句,“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