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琅嘴唇紧闭,猛然起身,桌边的茶杯摔落在地,瞬间惊醒了她!
“怎么了?”越如玉看见她脸色巨变,跟见了鬼一样。
明琅迅速牵起笑容,挡住了眼中的异样:“没有,我起早了有些乏力。”
事情没有得到验证之前,这都是她的无端猜测而已。
况且越观澜不喜欢她,是众人皆知,又怎么可能是她猜想那样。
“如玉,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越如玉看着她有些慌乱背影,不知所云的挠了挠头。
她蹲下来准备将这一堆破烂锁起来,丢去库房。
“你在做什么?”
越如玉听见声音看过去,“哥哥今日怎么想起来我这了?”
来人不是越观澜是谁?
越如玉正好找他算账,她猛的起身,叉着腰说:
“好啊,你竟然找这堆东西打发我,等会我要去找母亲,狠狠告状。”
越观澜看着地上那个箱子,他眉目俊美,“那你要找陆从文,是他一手包办。”
“你们两个狼狈为奸!”越如玉抱着胳膊,“但凡同明琅一样有根手链我也算了。”
闻言后,越观澜顿了顿,转身就离开,留下越如玉在他身后哇哇叫。
明琅站在水榭亭,望着底下游过的锦鲤,实际上她跑神了很久。
“真是剪不烂理还乱。”她呼出一口气,雨水敲打砖瓦,叮咚响。
不想回去,免得碰上。
明琅透过雨幕干脆什么都不想了,然后完全放空自己。
自然也就错过了不想碰上的人,正朝着她缓步而来。
越观澜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裙摆摇摇,披帛一端垂落,拖在地上,完全湿了。
一道惊雷响过,明琅被吓的微颤,她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在这?”明琅撞到他胸膛,后知后觉看过去。
“既然身体不舒服,那就该好好的躺着休息,为何要到处乱跑?”
越观澜扶稳她,又将打湿的披帛,捡了得起来。
摸着披帛柔软,越观澜好似无意间问起:“表妹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明琅看着他专注摸披帛的样子,直接将其扯了回来。
“没想什么,你也是来看雨的吗?可我要先回去了。”
她现在不太想独自面对越观澜,随口扯了一句,便准备回去。
可越观澜哪里会如她意,他再次扯着披帛,眼眸低垂。
“表妹真的不问问我?”
明琅本就一团乱麻,他又这般不松手,问出来的答案要么是她自作多情,要么是令她惶恐,有什么好问的。
明琅直接将披帛扯下,揉成一团丢给他。
“表哥竟然这么喜欢这条披帛,那我就送给你好了。”
明琅平日温和待人,鲜少表现出强烈情绪,越观澜拿着披帛,突然视线停留在她发间。
他凤眸凌厉,那里也有一只蜻蜓,可却不是他赠的那只,反而是同丢入湖中的那只蜻蜓一模一样。
明琅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心中有些打鼓,便想直接走。
可越观澜伸手抓住她手腕,眼神阴霾,他专门请能工巧匠制作的翠玉蜻蜓,她不戴,别人给的爱若珍宝!
他将明琅拉至面前,想要伸手去将碍眼的东西取下来,明琅却先一步偏开头,预判到他下一步。
“这是我的东西,你无权干涉!”
她咬牙强调,又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