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既要又要,那就看她们和越观澜斗法谁赢了。
“那是你们的事情。”她不欲多说,免得等会回去要不停回忆后,再转述给越观澜,太费心神了。
崔令月看着她明目张胆的兴致缺缺模样,她转过身喊住了明琅:
“为什么?”
为什么你跟我态度相同,一样的听天由命,身不由己被人左右,越观澜就能依旧喜欢你如此。
这话她没有说出口,因为明琅并没有停下来,早已经走远了。
不过就算明琅听见她的心声,也只会回答不知道。
还有她并没有听天由命,不然刚才她就该既不会同意,也不会拒绝了。
等明琅回到听潮院时候,刚进去就被躲在门后的越如玉吓了一跳。
“啊哈,鬼来了。”越如玉戴着面具,是那夜灯会买的恶鬼獠牙面具。
只不过这白日中削弱了许多可怕感,明琅还是很配合的捂着心口:“哎,吓死人了。”
越如玉吃吃笑着,随后扯开面具,同明琅一起放声大笑。
“表哥呢?”
明琅看着内室中没人,转头问摆弄面具的越如玉。
“他和陆从文狼狈为奸去了。”
越如玉折腾下面具,然后想起那次端午灯会,又道:
“我们去五芳斋一趟吧,我想给父亲打点凉竹酒,父亲曾说过这是他在家乡的时候最喜欢的酒。”
长阳侯其实鲜少喜欢什么,他吃喝玩乐这一块寡淡出奇,往日可以一整天都坐在一处不动。
但凉竹酒有些例外,他每次饮用都会浮出真心笑。
可后来身体渐渐不好,华阳长公主便不允许府中人买了。
“嗯,可是长公主恐怕不会同意。”明琅知道华阳长公主向来说一不二。
越如玉起身拍了拍屁股,然后不在乎说:
“我偷偷买了给父亲,能让父亲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明琅沉吟片刻,她点头答应:“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吗?”
得到了准确出门时间后,明琅说:“我去同表哥说一下。”对方估计还在等自己回去。
越如玉摆了摆手,留下一句我在马车中等你后,便离开了。
明琅去了书房,到了门前她敲了敲,里面隐约的人声停止,她听见了有人朝着门这里来。
“明琅妹妹,好久不见。”陆从文笑呵呵着开门,然后低声说:
“他这么难伺候,委屈你了。”
“从文哥哥装什么第一天知道呢?”明琅面不改色说,留下陆从文怀疑世界,怎么回事,那个最温婉的妹妹也开始刺人了。
靠近越观澜的人,果然被同化才是宿命。
明琅进去后,就看见越观澜站着,见到她后才放下手中文书。
“满满饿了么?”越观澜看着时辰,也该吃午膳了,便顺口问道。
“表哥应该躺着才是,否则伤又裂开了,如何是好?”明琅不赞同他这样不关注自己身体。
越观澜对于这难得的和睦时光,十分珍视,他放下文书说:“嗯,你说的是。”
刚进来的陆从文:“......”
越想越气,陆从文嚷嚷道:“不公平,凭什么我让你保重身体,你就嫌我聒噪?”
“因为你就是聒噪。”越观澜淡淡说。
管他是谁,谁有空来把这人绑了,拳打脚踢一顿好了。
“......”陆从文咬牙切齿沉默。
随便什么人,谁能把他绑了后,将他片成九千九百九十片,让自己拿去喂护城河的鱼。
说不定还能得个乐善好施的好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