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三四前来,他得到直说的神色后,便快速说:
“如世子所料,楚徽只是背锅人,实际上是楚颐。这件事我们同固安公主交流了,她的人因不受关注,查到了更多二皇子暗地中的行事线索。来问世子您的想法。”
越观澜听后只轻嗯声,随后说:
“让固安放手去做,一切都可推在我身上。”
因为当初华阳公主险些称帝,显宗帝又子嗣不丰,现下唯二皇子,可惜其中一个还残废。
宗族子中越观澜最天资出众,手段了得,所有人都会以为长阳侯府或许也会入局。
这也是为什么崔太后执意想将崔令月嫁来,哪怕其实崔家根本没有女子降生,也要未雨绸缪般提前暗中抱养一个备着。
但他们哪里知道,显宗帝从继位后便属意楚虞这个女儿,从未有过更改。
但女子继位难如登天,便需要有人能提前将阻碍铲除,越观澜是最趁手的兵器。
越如玉听这话,猛然想起了楚颐那番话的奇怪之处,对方都不是好人,自然说的话也不是好话。
他分明是想让自己将陆从文和自己不婚之事上,把明琅也拉进来,让她觉得是因为明琅。
“这个楚颐,自小就喜欢装温润君子模样,我老早就说他不对劲。”
“明琅你要提防他,往后千万不要和他见面。”越如玉转头对明琅说。
明琅却不由想到了和楚颐在西山那一见,瞬间想到了些:
“难道是他。”
越观澜为何会突然去碧水城?
越观澜本看她神色,通敌消息只是幌子。
那里有明琅,而楚颐知道明琅的去向。
他引开自己,在京城筹谋,便想用通敌和明琅留住他。
越观澜凤眸中杀意顿生,那次刺杀楚颐为主谋,既然已经明了,不回报对方不是他的脾性。
越如玉见他陡然脸色阴沉,又轻声细语和明琅说:
“我先出门一次,可有需要带回的东西。”
明琅自然拒绝,目送他离开。
等他走后,明琅和越如玉倒有些过于安静了,明琅率先道:
“如玉,对不起。”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越如玉就捏住他她的嘴:
“不用说了,我早就原谅你了,就是想使性子而已。你能活着,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在那一日知道明琅假死后,越如玉靠着墓碑狠狠哭了一场,她那时想还好对方是假死,还好她能再见对方。
生离死别实在太过痛苦。
又过去了五个月,天气已然凉爽起来。
越观澜整日忙碌,早出晚归,明琅每日起床后便会去了水榭,倚靠在凭栏上望着流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琅突然不肯轻易开口,无论是对越观澜还是新月,甚至越如玉。
大多时候她都是摇头或者点头,这模样急坏了听潮院中的婢女们。
若不是腹中高高隆起,提示着她已经是近孕后期,连明琅自己都没发觉时间的流逝。
她不是故意不搭理别人,而是觉得有心无力,明明将养极好,吃喝不愁,但就是觉得提不起精神。
越如玉站在水榭门前,她总觉得眼前这幕有些让她心焦,随即突然想到明琅现下不就如同当初的父亲。
她抿唇,转身要去找越观澜时,对方已经朝她走来。
越如玉急忙说:“哥哥,你有没有觉得明琅状态不对劲?”
她不信越观澜没有察觉到这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