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岳姑娘是凉王的管家,那就是婢子了?”闵桑榆歪歪头,装作天真无邪的模样。
岳雨晴看到闵桑榆毫不掩饰的打量,还有眼中的那份轻视,心中暗恼,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婢子。她现在是凉王的管家,日后也一定会成为凉王的妃子。
“我看岳姑娘穿的好,长得又好,是二妹妹的朋友吗?”闵桑榆眉开眼笑,让你前世克扣我东西,看我今世怎么捉弄你。
报应不爽啊。闵桑榆很高兴,前世的债,今世还。
闵青青连忙拉住岳雨晴的手,笑着解释道:“岳姑娘是凉王府的管家,自是我的朋友,大姐姐竟不认识吗?”
歪着头,闵桑榆奇怪的问道:“我为什么要认识她?只是个管家,又不是哪家的小姐,而且我不经常出门,哪里认识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岳雨晴很想问问闵桑榆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但碍于身份,岳雨晴只能咬着牙,把气往肚里吞。
“荒唐!”闵家老太太一拍桌子站起来,“怎么说话呢?岳姑娘今天是代表凉王殿下来的。”
闵家老太太对着笑:“岳姑娘别生气,我家这大姑娘上不了台面,平日里不是这样的,都是不敢说话,唯唯诺诺的。岳姑娘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有什么事找青青也是一样的。”
“是呀,岳姑娘。”闵青青附和着,神气地看了闵桑榆一眼,真是傻子。
这时候来,还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来看看姑娘的身段性子,给凉王选妃。
两个人的话语,让岳雨晴稍稍地消了气。以前从未见过闵家的大小姐,更不曾听过关于闵家大小姐的一言半语,若不是殿下昨晚丢了东西,她也不会认识这样粗鄙的人物。
想到这,岳雨晴的头微扬,骄傲地说:“自然不会的。”
“只是规矩还是要学的,若以后入了夫家给夫家丢了脸,再被休了,丢的还是闵家的脸。”
其实这些话本轮不到岳雨晴这个外人说,但她的身份特殊,是凉王的管家,虽然是婢女,可她是凉王的母妃送给凉王的,凉王府里的一切庶务都是岳雨晴掌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经过岳雨晴的点头。
可就算是名义上的婢女,别人也不敢怠慢,谁知道哪天岳雨晴就做了侧妃?得罪了她就相当于凉王,谁也不会那么蠢。所以有时候,便放肆了点,也没人敢触她的霉头。
闵家老太太脸色不好看,她不能怪罪岳雨晴的话难听,就只能在闵桑榆身上撒气。
“是是是,岳姑娘说的是。”闵家老太太脸色不好看。
可闵桑榆知道,凉王苍寒烣从来没有碰过她。那个人喜欢的是他的小月亮,柔柔弱弱的小月亮。按照时间推算,两个人还没有相遇。
“这话我就不明白了,岳姑娘也是未出嫁的姑娘,再者不是我的长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闵桑榆不退让,想起前世被克扣东西,甚至有时候还要被她欺负,闵桑榆就不想退让,心里甚至发火。
“岳姑娘今天是代表凉王殿下来的,那岳姑娘的话我可以当做是凉王殿下的意思吗?”闵桑榆快语快嘴,甩开幼翠偷拉她衣袖的手。
“那是自然,我说的话当然可以代表凉王殿下的意思。”岳雨晴回道,她自从做了凉王府的管家,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话过,哪个人不是客客气气的,就连凉王,也要体恤自己给自己三分面子。
“祖母,桑榆受人欺辱。我虽不懂事,可也得祖母、母亲、父亲,再不济了,也是家中的长辈来教育,哪里就轮得到一个婢子来训斥了?她说自己的话能代表凉王殿下,可有凭证?”闵桑榆假意抹泪,委委屈屈,跪在闵家老太太面前。
凭证?哪有什么凭证?都是世人的推测,都是岳雨晴自己抬高自己的身价。
岳雨晴涨红了脸,瞬间明白闵桑榆的意思。不管怎么说,她说的这番话都是不合规矩的。
一向口齿伶俐她,这会儿焦急慌张地说:“便是说了又怎么样?”
反正这闵家只是新贵,凉王殿下也没有想过拉他们做同盟,得罪了又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