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送去了?”苍寒烣问道。
东树答道:“送去了。”
“她喜欢么?”苍寒烣问。
东树咽了口突然蔓延出来的口水,什么都没说,果然主子是要问的。他到底说还是不说啊?
“怎么?她不喜欢?”苍寒烣疑惑,眼光中这么高的吗?不喜欢?
东树硬着头皮说:“闵姑娘说了,让小的不要说话。”
什么意思?苍寒烣看向东树,东树在苍寒烣疑惑地目光下说道:“主子,闵姑娘说了让小的不要说话。”
“送东西还不高兴?”苍寒烣笑了,这闵桑榆这么与众不同的吗?看来今晚还要去一趟。
东树不敢说是自己嘴巴没闭好,让闵桑榆知道了不该让她知道的事情,可这话他不敢说啊,他一点都不想去马厩刷马,又臭又脏的,真的不喜欢。
“我知道了,下去吧。”苍寒烣说道。
东树送口气,以为苍寒烣不再追究了,如果他知道晚上苍寒烣又要翻墙去见闵桑榆,东树这会子肯定会抱住苍寒烣的大腿实话实说。
东树回自己屋子吃了饭歇了会,天就黑了,等他到苍寒烣的书房时,被岳雨晴告知凉王殿下又出去了的时候,东树突然两眼发黑,“啥时候走的?”
“走了又一盏茶的时间了。”岳雨晴说道,“你说殿下最近晚上都去哪里了?”
东树还沉浸在自己未来悲惨的世界,随口说道:“主子做的事情,谁知道?不过主子是男人,有可能去喝花酒了。”
岳雨晴脸黑的跟碳一样,甩手就走,“主子怎么可能是喝花酒的人,也就你这样的才会去喝花酒。”
东树回神,他不想跟岳雨晴一般见识,但岳雨晴是凉王府的管家,他的吃穿用度都掌握在岳雨晴的手里,当下说道:“是是是,主子洁身自好,什么都不喜欢。”
说完,东树就溜了,岳雨晴也没有抓到东树,还想跟东树问问最近凉王殿下究竟在干什么,气得直跺脚。
且说苍寒烣还没有吃完饭就出去转悠,本来就想着转悠的,但是转着转着就转到了闵府,然后就翻墙躲过巡逻的仆人来到闵桑榆的院子。
闵桑榆肚子还不饿,冰夏说想喝酒,便让厨房送了小酒和一些小菜,三个人在小院子里喝酒聊天,因不想让别人打扰,所以院子关了门,下人都回去,因此院子里就只有闵桑榆三个人。
“人生得意须尽欢,哈哈哈。”闵桑榆喝了酒,微醺,脸颊微红,眼神迷离。
“姑娘很开心啊。”幼翠不敢喝多,担心她若是喝多了没有人照顾闵桑榆,只抿了几口,过过嘴瘾。
闵桑榆端起一杯酒,一口闷了下去,沉默着不说话,眼中的情绪千万,悲伤疑惑、兴庆痛苦,这种情绪在闵桑榆的眼中往往返返。
“姑娘,我把冰夏送回去。”幼翠把冰夏扶起来,这个醉人已经是一滩泥了。没想到冰夏这么贪杯,明明是个女孩子啊,还这么重。
闵桑榆点点头,她也醉了,眼前微微有些模糊。
苍寒烣刚跳进院子的时候就发现院子里只有闵桑榆三个人在喝酒,冰夏已经喝的醉了,幼翠把冰夏扶着回房,只有闵桑榆还坐在桌子前拿着酒杯对着月亮一个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