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把学校重新盖,你说,要不要这么多。”钱进淡淡地说。
“重盖?!”朱红洁惊叫起来,她还真没想这么远。
“你这当上书记了,想得确实比我远,真是当官儿的料。”朱红洁半开玩笑地说。
“得了得了,你就别这儿感慨了,我觉得你应该抽空儿去学生家里头转转,了解一下具体情况,这样对你教学有好处。”
钱进最后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免得开学了朱红洁才发现学生们的学习进度有问题。
“这事儿我早想到了,把这个单子交给你,我就打算去学生家里头问问。”朱红洁回答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朱红洁起身准备走,钱进却把她叫住了。
“那个,那个…你有没有同学或者朋友,懂日语的?”钱进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你问这个干吗?现在学日语的可不多,我以前倒是学过一点儿,日常对话还能应付。”朱红洁有些好奇。
一听朱红洁会日语,钱进眼睛都亮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兴奋地说:“那你能不能教教我?”
“哎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学日语了?”朱红洁更是一头雾水。
“我就是好奇,想学学,多一门外语,以后指不定能用上呢。”
钱进随便找了个理由,没提自己去日本的事。
“你要是真想学,我教你就是了。晚上,你到我宿舍来,我给你上课。”朱红洁答应了下来。
两人说定了学日语的事,朱红洁便离开了,留下钱进一个人在屋里琢磨。
语言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怎么去香港的事。
先到南方倒还好说,怎么去香江是个难题。
现在政府基本不允许内地人去香江,但为了生活和自由,不少人还是冒险偷渡。
这些人大多来自粤省,偷渡的方法五花八门,有游泳过去的,有藏在货运火车或货车里的,有的甚至是在陆路上穿过边界线。
那时,英政府有个“抵垒政策”,只要大陆人穿过边界线到了市区,就可以向香江政府报告,获得香江身份。
那时候,去香江只有一个罗湖口岸。
旅客可以坐火车或其他交通工具到罗湖,过了口岸,再坐香江的火车进市区。
钱进掐灭了手里的烟,拿起铁锹,沿着乡村小道走到了泉眼的位置。
泉眼旁边有个十多米深的坑,泉眼和坑之间有个二十公分宽的隔断。
他挥舞着铁锹,一点一点地挖开隔断,冰凉的水很快浸湿了他的鞋子和裤子。
“我靠,真他娘的凉!”钱进打了个寒颤,嘴里嘟囔了一句,却还是继续挖。
铁锹在他手里翻飞,不一会儿就挖了两米多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泉眼和坑里的水位已经持平。
钱进把坑里的水引入农场,继续往下挖。
他的脚已经冻得麻木,感觉不到存在。
要是换个人,早就感冒了,但他有灵泉在身,倒是不用担心。
其实,他可以让别人来挖,但挖到下面就不好处理了,没法用他的特殊能力。
直到挖到最底层,泉眼的水量明显大了不少,但还是没达到钱进的要求。
“奶奶的,难不成还得往下挖?”钱进咒骂了一句,心里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