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宗门,他在熟悉不过了,曾是张家附属宗门之一,每一代都有女弟子嫁于张家 ,可是张家的铁杆支持者......
虚镜宗内的几个筑基修士 曾是他的好友 。
但事情已经发生 ,他也知道虚镜宗做过什么;竟然参与了围杀金丹修士 。
兄弟想要拉一把;才发现惹的祸太大了。
他即便想要帮助 ,想要去救人 ...就像当年救张清元 ,顶着整个张家,毅然打开阵法;就像当年幻想中鼓起勇气的他一样。
但现在他能吗?他不能 。
他已经不是张家的执事,不再是牟然一身的人;他的身后还有玄风门数千弟子 ,数万依靠玄风门生活的人......
踏错一步,就是面对火龙教的疾风骤雨。玄风门没有金丹修士 ,又怎能顶住火龙教的压力?
素心并不清韩童与虚镜宗的关系,只是认为韩童慈悲心怀 ,以前也不是没有先例......
她只是劝说道 ,“这次很可能不需要我们动手;只需要配合封锁海域......”
“只要如此做了 ,我们就能抄录虚镜宗传承,并且虚镜宗的优质资产 ,我们可以先选。”
她可是太想要虚镜宗传承来弥补玄风门的底蕴问题了 。
能一次解决问题 ,错过这店,下次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她想要玄风门更强,更有底气,更有尊严的“活着 。”
她比张清元、韩童更加在乎玄风门 ,也更加在乎同她建立宗门的“姐妹” 。
“既然如此,全听宗主安排即可。”韩童说道 。
他现在能做些什么?通风报信?可虚镜宗是他的对手。
给敌人通风报信,无异于给将自己的脖子架在敌人的刀刃上;后果只会是更严重。
他感到迷茫 ,他就像是屠夫的帮凶 ,就像是毒蛇的毒液,就像是欺男霸女之日身后的看客......
“也许我该去见见老朋友了 。”韩童想道。
三天后 ,韩童一路西行 ,一直来到一处小岛之上,郁郁葱葱的树林,遮天蔽日的树冠下不见丝毫光芒。
韩童在海滩巨石上静坐,望着波涛起伏的海浪;手中拿着一暗金色的巴掌大小的令牌 。
“韩道友 ,找我何事?”
来着一袭白袍 ,腰间系着纯黑腰带 ,白须半寸许 ,华发垂落至腰间。右手拿着红葫芦 ,大口喝着美酒;左手背负细长宝剑 ,在阳光下宝光闪耀。
“好久不见 ,广恒......”韩童转过身;收起手中的暗金令牌;平静的看着故人 。
“行了,莫非你是来寻旧的?”广恒不屑道,“还是和其他人一样来劝降的?”
这段时间 ,他不只一次收到所谓故人 ,所谓朋友、至交的信。
无非是为了虚镜宗的传承 ,为了虚镜宗弟子谋划一条生路 。
但是,从踏上这条路开始 ,他们早已没有退路了 。火龙教不会容忍虚镜宗继续存在。
他们从一开始 ,从顾长念渡劫成功之时;就已经陆续安排好退路了;成功了自然是万事大吉 ,失败也能竭尽所能的保存火种......
“并不是 ,广恒道友,这次,我是来送你的。”
韩通语气平淡;眼神之中难以掩饰的有些落寞。他又一个好友将离他而去。
“安彤,都是相知一百三十余年的朋友了,躲在一边不好吧......”
树冠传出一阵嗖嗖声 ,一形似中年的妇人,柳腰细枝 ,带着成熟女人独有的韵味;飘然出现,“姐夫......”
“不 ,我不是你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