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何时见过殿下这般对待一个女子，就是不知这莞柔姑娘是何来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姑娘生得绝色奇美，就是瑾都第一美人雪郡主都不如她呢。”

“我觉得殿下和她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

莞柔悠然地听着她们闲话，虽说她们是在揣测自己和羲千皓的关系是否不明不白，但那几句对自己的外貌由衷的赞美之辞，实在是中听受用的很。

于是她象征性地咳了两声。

只见前方八人的身体僵了一僵，待转过头来见到了莞柔，竟露出一副心慌意怯的模样。

莞柔先是讶然。看着她们这般模样，她却莫名地点燃了一颗八卦之心，决定从她们嘴里套出点内容来。

莞柔笑眯眯地问她们：“方才你们在说我什么呢？”

那八名水字辈的婢女忽然诚惶诚恐：“还请姑娘恕罪，奴婢们不敢妄议。”

莞柔踱在她们中间，一个一个地打量过来。少顷，方开口：“议都议了，怎么还说不敢呢？”

不料八人扑通一声齐齐下跪：“姑娘恕罪，奴婢们知错了。”

莞柔清了清嗓子：“也罢，要我不计较也可以。但是我要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定要如实回答我。”

“姑娘请开口，奴婢们定如实回答！”

莞柔转了个身踱回来：“你们家皓王殿下，平时为人如何？”

她在跪得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婢女身侧站定，道：“你说。”

婢女回话：“回姑娘的话，王爷就是对军中的下属严格些。对府内打杂的下人倒是不苛刻，平日里奴婢们出了些小差错，王爷也不会计较。”

莞柔点点头，又问：“还有，方才你们提到的雪郡主是谁？你讲。”她指定了另一名婢女。

“回姑娘话，雪郡主是大泽名将南宫墨遥的亲妹妹南宫雪，她相貌极美，是瑾都第一美人。”

莞柔噗嗤一声笑出来，清亮的笑声，似阳光下溅起的水花。

婢女们不解地对视，又看看她。

莞柔笑着说：“罢了罢了，我是逗你们玩的。都起来吧。”

婢女们没敢马上起来。

“还请姑娘恕奴婢之罪。”

莞柔道：“不过是寻常聊天罢了，又何罪之有。我不是说了吗，我这个人喜欢玩笑，方才是逗你们来着。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拿着这么多东西，去哪呢？”

领头的水歌回答：“回姑娘的话，真是王爷命奴婢们送给姑娘的衣饰，供姑娘挑拣试穿。”

莞柔低头看了看托盘上的东西，然后跑到她们前头，回眸道：“那还不赶快送到我屋里去。”

八名婢女谢过恩后，才一一起身。

……做工样样精美绝伦。

莞柔很是满意。最后她指着那几套衣裳：“想必这几套衣服是之前做好的吧。”

水歌笑吟吟地回话：“这几套衣裳是按照女子中最标准的身量尺寸定做好的，让姑娘试穿，十有八九都是穿的上的。姑娘可以先试试，倘若合身，就省得量体了。”

莞柔刚要说话，门口却突然想起一个不高不低略携刻薄的声音：“对，先试试，此衣腰身窄细，若非杨柳细腰，断是穿不下的。若不合身，本王就让人替你改改。你大可不必勉强。”

莞柔愕然地朝门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