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管家为一行人安排了早饭。吃了昨晚那顿饭，苏染着实没什么胃口，趁着其他人吃早饭的时间，在府里寻找她昨日看见的那个小丫鬟。祭疏也没用早饭，去县衙里找张大人商量寻人之事。

张府也就几十个丫鬟，苏染很快找到了昨天她遇到的那个丫鬟。

她正在东厢的院子里修剪盆景，旁边还跟了个年龄约莫只有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围着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姑娘。”苏染出声。

小丫鬟似乎吓了一跳，转身看见苏染，福了福身，“苏姑娘好。”按着那个小丫头也给她行了礼。

苏染扶起她，笑着问到：“姑娘不必多礼，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我姓苏的？”

小丫头好奇地打量着苏染，那丫鬟把她往身后带了带，回道：“昨天老爷已经吩咐过了，要把苏先生和苏姑娘当成主人一样对待。”

看来祭疏昨日就一见过张县令了。不过说是主人，除了见面时的礼节，这丫鬟的语气却也不卑不亢的，应该是个受宠的大丫鬟。

“那想必姑娘也知道了，我们此番前来是为了帮忙寻找张小姐。而我来这，就是有些问题想问问姑娘。”苏染直接说明来意。她心里觉得张小姐的失踪必然和这个丫鬟脱不了关系。

但一个手能提肩不扛的小丫鬟如何能绑走张小姐?这背后肯定还有人。

小丫鬟拿剪刀的手不由握紧了，但面上还是镇定地答道：“苏姑娘尽管问，彩云一定如实回答。”

“彩云姑娘在府里一般做什么事？”

“彩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一般负责小姐的生活起居，而府里的大部分事宜都是柳管家在管。”

苏染指着她身后的小丫头问：“这是?”

彩云下意识地护住她，“这是彩云的妹妹，彩月。”

苏染没多管她们姐妹之事，继续问道：“张小姐可曾和谁结过仇怨吗？”

彩云摇头，说：“我们家小姐虽刁蛮了些，但人却是极好的，对我们这些下人很少责骂，平时出门也乐善好施，不曾得罪过什么人。”

彩云说得恳切，大是很喜欢这位主子的。

“那张小姐出事前，可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没有。小姐是因为姑爷生病了，才想去西灵寺求佛祖保佑他早日康复，没想半路却……”

姑爷?生病?她看他身体很是健康，哪有半点生病之人的模样?

“今早我瞧见你家姑爷急匆匆去处理商铺的事，貌似对张小姐的事不很上心啊。”

彩云急忙否认，“哪里的事，姑娘多想了。姑爷同小姐的感情一向深厚，不然也不为姑爷去求佛祖保佑了。”

苏染心道，你家小姐对姑爷是深情厚谊，可你家姑爷怎么想的就难说了。你一个丫鬟这么急着帮着他说话，有没有鬼也很难说了。

苏染笑着说：“那你忙吧，我去别处转转。”

苏染转身踏出院子，回头看，彩云已继续修剪花枝，而彩月却依然好奇地看着她。

苏染对她温和一笑。那小丫头也朝她笑得天真烂漫。大的嘴这么紧，这小的倒是可以用来套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