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多久,树林掩映中一座竹篱环绕的小木屋就出现在眼前,而花溪草的味道也愈发浓郁。
二人推开竹篱走进院中。
“请问有在人吗?”苏染高声问道,却依然没有人应答。
祭疏揭开院里灶台上煨着的药罐,花溪草的香味扑面而来。
“有人,可那人气息微弱,应该没办法回答你。”放下盖子,祭疏以眼神示意苏染,人在屋里。
木门上挂着锁,苏染直接一剑劈开了木门,踏进屋里。屋子不大是以她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
紫色的经脉爬满了她的脸,她的手,她的脖子,看起来很是可怖。正是花溪草中毒的现象。
苏染走近探了探她的鼻息,虽然微弱得难以察觉,但还一息尚存。
祭疏看着床上已经分辨不出模样的女子平静地说:“她是张小姐。”
“何以见得?”苏染隐约觉得这女子是张小姐,但却无从确认。
“她脖子上的月牙玉佩是张县令的夫人留下的,张小姐从小就不离身。”
“原来如此。”祭疏和张大人必是经过详谈,才能连张小姐戴的玉佩都知道。
苏染从床上扶起张小姐,打算背上她走。
祭疏制止了她,问:“做什么?”
“背她出去啊。”其实苏染很想问问他,她想做什么不明显吗?张小姐昏迷不醒,木屋又是从外面锁上的,她必定是被人关在了这里,所以她当然是要救她出去啊。
“我来吧。”
没料到祭疏会主动要求背人,苏染想了想,摇头,“还是我来吧,男女授受不亲,更何且张小姐已嫁作人妇。”
哪个凡尘女子能抵挡得住祭疏那张脸那身气度?在加上这救命之恩,肯定恨不能以身相许。若是张小姐还未成亲,倒是可以演一出缠绵悱恻的神人之恋,让茶楼的说书人说上个三天三夜。可现在的情况,神人恋变红杏出墙就不好了。
苏染说得严肃,祭疏却笑了。不是温雅的微笑,而是笑意盛满双眼。
木屋陈旧,他却站在春光日暖处。一笑,天地花开。
苏染恍惚之中,张小姐就被他接了过去。
祭疏伸手点了点苏染的额头,笑道:“知道了,我有分寸。”
看着祭疏稳稳地抱着张小姐,苏染总觉他似乎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