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什么？”夏景宸心里一紧，他并不清楚她知道多少，但通过她所说的这些，也能明白她知道的并不少，甚至能够直接让他布了很久的棋局彻底崩盘，满盘皆输。

宁凌再看向他时，眼底清明，没有任何杂念：“我们可以合作。”

……

凌枫得到消息就朝宁凌的酒店民宿去，刚开门就见夏景宸和宁凌两个人分坐在沙发两侧，屋子里气氛不能算是好，只能说是非常诡异。凌枫照安排，带着夏景宸去了另一间酒店民宿，安排好再回来时，就看见宁凌站在窗边发呆。

凌枫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将沙发靠背上的外套轻轻地给她披上：“你们吵架了？”

“没有。只是让所有事情回归正轨。”

宁凌语气轻缓，可凌枫还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关切道：“事情马上就会结束了，现在放手，以前做的一切不都没有意义了？”

宁凌看着窗外的风景，语气幽幽，“意义？阳光下总是会有影子，甚至乌云漫天的时候，阳光也会被遮挡。长时间深处黑暗，看不见光亮的时候，谁还会为了什么意义活着…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会为了我，按咱们的计划走。”

“你是怕他…”

宁凌回过头来看着她的眼睛，打断了她要说的话，笑了一声，像是在自嘲：“我们之间能说得清楚是谁骗了谁吗？目的都不纯粹，走到现在不过也是因为各取所需而已。既然事情马上就会结束，那不如现在就都说开了，免得夜长梦多，再出现什么变故。”

“那你都跟他说了？你就信得过他……”

“我不敢赌，只能保证计划正常进行而已。如果我没回来，你要按计划走下去。”

凌枫欲言又止，许久，吐出一个字：“好。”

只是一个字，却让宁凌放心的笑了，伸手把她抱住，在她看不到角落，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把头埋在了她的肩膀。

凌枫察觉到了她的异常，轻抚着她的后背，无声的陪伴着，她确实太累了，也该歇一歇了。

夏景宸收到那份资料的时候就一直在查幕后的人，再次得到回复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夏景宸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的文字，眼神越来越冷，只是片刻，就拿起放在床边的外套，开门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宁凌就得到消息，夏景宸和云浩都离开了，行程都不清楚，她也不在意，在茶庄过了几天看起来很惬意的日子。

直到出发的前一天，宁凌再次见到了夏景宸。那人不似以前在她面前的穿的休闲，像邻家哥哥。这次一身风衣，里面是十分合身的西装，一副金丝边框眼镜，还特意抓了一个发型，笑起来像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少年。

宁凌有一瞬间的出神，夏景宸自然察觉到了，他就是故意的，既然她什么都知道了，那他索性就大大方方的，也不再掩饰对她的心思。再来见她不过是想先试试水，看看她对他是个什么态度，人都到手了，肯定是跑不了的。

宁凌收起眼底的情绪，平静的和他对上视线：“你怎么来了？”

夏景宸温柔一笑：“自然是来陪你一起去的。你是代表姑奶奶去的，但作为我的女朋友，我们怎样都要是在一起的呀。”

宁凌嘴角扯出一抹笑：“按照剧情发展，我们现在已经闹翻了。”

夏景宸看着她，眼神真挚又认真：“那是他们低估了我对你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