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店小二从酒肆出来,笑着道:“这位爷,您要不要进去坐坐?”
“我没钱。”
李安然回道。
店小二顿时无语,扯着嗓子道:“您穿着绫罗绸缎,却说自己没钱,您该不会是来闹事的吧?!
我可警告你,我们酒肆可是交了例钱的!
东家更是跟知府衙门沾亲带故,你要是想找茬,最好掂掂斤两!”
李安然也故作气愤:“怎的?!
爷就喜欢站在这,你还能动手打我不成?!”
话音刚落,酒肆的掌柜走出来,冲店小二使了个眼色。
店小二会意,露出一抹冷笑:“走,咱们去后巷聊聊!”
“前面带路,爷还真不怕你!”
李安然道。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后巷。
店小二环顾四周,确认没有旁人后,立刻拱手而拜:“卑职钱文彪,拜见王爷。”
李安然搀扶起店小二:“钱侍卫,辛苦你了。
说下你查到的。”
钱文彪低声道:“谭庆熙以王爷的名义,滥收苛捐杂税,吴州城的百姓怨声载道,令您的名声大受折损。”
“这个,本王入城之时,已经感受到了。”
李安然苦笑道。
钱文彪又道:“据小的探查,谭庆熙暗中联络了吴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准备待您上缴税银之际,集体弹劾您,把他在吴州城做的一切,都扣在您的头上。
据传闻,扬州知府也曾来与其会晤。”
李安然挑了挑眉,有些诧异:“短短几天,你就查到这么多?”
“王爷有所不知,刚才那家酒肆的东家,乃是谭庆熙宠妾亲娘舅,谭庆熙约见那些人时,皆是在这酒肆。”
钱文彪回道。
李安然拍了拍肩膀,笑着夸赞道:“做的不错。”
说到这,李安然话锋一转,又问道:“你可知道叶清明?”
钱文彪点了点头,道:“据说,这位叶清明乃是单回的得意门生,不过得罪了谭庆熙,现在成了通缉犯,为此,单回曾亲自拜见谭庆熙为其说情。
但最终,好像是不欢而散。
气的单回在知府衙门口,大骂.......”
说到最后,钱文彪欲言又止。
“骂本王?”
李安然皱眉问道。
钱文彪点了点头:“说您不当人子。”
李安然以手扶额。
真是把老丈人得罪的死死的啊。
“文彪,做得不错,这几天,你着重了留意叶清明的消息,若是有下落,可第一时间通知我。”李安然说着,把住址告诉了钱文彪。
钱文彪拱手领命。
随后,李安然在夜色的掩护下离开。
回到住所。
只见单依依双眼通红,林茵儿和小环一左一右,同单依依在说些什么。
“怎么了?”
李安然上前关心。
单依依看到李安然,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爷,我听闻父亲卧病在床,所以........”
“这么严重?!”
李安然诧异道。
林茵儿道:“我们逛街时,偶然间听到的,看你的样子,这事跟你有关?”
李安然讪笑道:“有点关系。”
说着,李安然俯身,帮单依依擦拭眼泪:“依依,你不用担心,岳父是被气到了,并不是得了重疾,待我除掉谭庆熙,岳父便会不药而愈。
别伤心了,好不好。”
单依依微微颔首。
“天色已晚,大家又赶了一天的路,是不是该休息了?”李安然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