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杨家定是得到了他告状不成的消息,所以今日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还真是肆无忌惮啊。
“下官?
杨益,你虽是镇国公之子,却无官职,你应该自称草民。”
杨益闻言,猛地抬起头,朗声道:“殿下,您忘了,我杨益还是今年科举的状元!
陛下钦点的状元!”
李安然嘴角上扬,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父皇,您让儿臣在礼部当差,儿臣虽不说兢兢业业,但也是勤勤恳恳。”
勤勤恳恳?
礼部尚书丁槐有些无语。
勤恳是勤恳,就是总看禁书。
其他人面面相觑,脸上都写着大大的不信二字。
“诸位不信的话,大可以问问丁大人,本王从来都是礼部最后一人离开衙门的。”李安然昂首挺胸,满脸的自豪。
虽然是看禁书,但的确是最后一人走的。
丁槐感受着众人的目光,拱手道:“吴王殿下所言句句属实。”
说完,老脸一红。
亏心啊。
这时,萧柯开口:“这跟你掌掴状元郎有何关系?”
李安然笑着道:“父皇,您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遇到了一士子喊冤,八哥当时也在,我等将其救下后,他说杨益名下的那篇文章乃是他写的。
不知怎的,成了杨益的。”
“郭奉嘉不过是个落榜的疯子罢了,他的话,岂能相信?!”杨益开口道。
李安然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
本王也不信,可后来,本王便收到了镇国公的请柬,邀本王入府一叙。
本王跟你杨家,素无交情,但素来对镇国公尊敬,又想着将事情问清楚,还你杨益一个清白。”
“可本王拿着请柬,在你杨家门口,顶着烈日,站了足足一刻钟!”
说到这,李安然冲萧柯道,委屈道:“父皇,镇国公于国有功,儿臣受点委屈也就算了。
但是,儿臣万万没想到,杨府的家丁竟说出在杨家只认杨苍,不认父皇,不认皇族,亦不认大雍律法!!
儿臣实在气不过,方才轻轻打了杨益两巴掌。
儿臣,冤呐。”
大殿之内,寂静无声!
有些话没人把它当成事,那就不是事儿,但一旦放到这朝殿之上来讲,万斤也打不住!
此刻,杨益面色煞白:“陛下,并非.......”
不等杨益说完,萧柯便拿着茶杯砸向李安然:“逆子,杨氏一门,满门忠烈,岂会如你所言的这般不堪?!”
“陛下英明!”
杨益开心道。
萧柯又道:“还有,既然有人污蔑状元郎,那朕便将此案交给你!
一定要将其查出个水落石出,给镇国公一个交代!”
杨益傻眼了。
他上殿告状,结果吴王不仅没有受到惩罚,他还要接受调查?!
这算什么事啊?!
这时,老七萧锐出列,朗声道:“父皇,查案乃是刑部职权,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交给九弟的礼部,怕是不妥。”
萧柯咳了两声,问道:“你既然管着刑部,郭奉嘉之事,你之前可曾知晓?”
萧锐低头:“儿臣略有所闻。”
“混账!”
萧柯瞪了萧锐一眼:“你既知晓,为何不调查,还杨益清白?!
还是说,你想让杨氏一门一直蒙冤?!”
萧锐闻言,连忙道:“儿臣知错。”
妈的。
抓不到黄鼠狼,还惹了一身骚。
散朝后。
李安然到了礼部,刚坐下来,丁槐便带着一干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噗通。”
众人竟齐齐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