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北还未进门，便闻到了各种胭脂与女子体香混合在一起的奇特味道。

“公子，来玩呀~”

莺莺燕燕，燕瘦环肥，有在二楼阁楼甩手帕的，有在楼梯旁边站着的，还有几个抱着琵琶在台上献艺的，各种姑娘，犹如柜台上的商品，陈列在怡春阁内。

“公子，怎么称呼啊？”

此时从楼梯口处，走来一名半老徐娘的女子，应是怡春阁的老鸨。

她眉眼柔情却眼神坚定，蹙眉间更具几分沧桑。她不似这烟花之地的女子，更添几分久守丈夫归家的良人。

她身材丰腴，一件低胸旗袍似乎无法遮住她的全部春光，于是便搭上一条丝巾。丝巾透明，隐隐约约能从她的左肩处，看到个狐狸耳朵样式的刺青。

“公子，可有熟悉的姑娘？”

言语间，眼神从上到下，将陈清北扫了一遍。

陈清北摇了摇头。

老鸨久经风月，猜测陈清北兴许是第一次来，还有些放不开：“那，姐姐给你安排一个？”

陈清北又摇了摇头。

这下子，老鸨可就有些犯难了。

陈清北指着老鸨，直接说道：“我是来找你的。”

老鸨眼神闪过一丝阴冷，随后被她很好的隐藏了过去：“哟，公子，一看您就是身强力壮的，我这一把年纪了，可经不起你这折腾的，我还是给你安排个年轻的姑娘，保证让您满意。”

陈清北摇了摇头，说道：“茶山迎春楼，想必也是阁下的产业吧。”

这冷不丁的一句话，旁人或许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老鸨明显已经知晓了对方的来意。

“公子，还请上二楼雅间。”

二人一起上了二楼雅间，陈清北也了解到了这老鸨的基础信息，名妍洁，姓傅，在这里，大家都叫他傅老板。

二人落座以后，傅老板便拎起茶壶，摆弄着茶杯茶盘，给陈清北沏了一杯茶，移至陈清北面前。

陈清北喝了茶，缓缓开口：“素闻天狐组织消息灵通，我想打听个人。”

“寻谁。”

“陈清北。”

此言一出，傅老板明显有些惊讶，看着陈清北，摇了摇头：“公子，你还是另寻其它吧。”

天狐组织作为情报组织，只贩卖消息，不参与争斗，这是这行的潜规则。

目前东山，陈清北的情报，自然是极为值钱的，天狐组织不可能没有关注。只不过，上面下令，不允许透漏陈清北的任何消息。

因此，傅老板也只能无奈的拒绝了这门生意。

陈清北自然不知道其中的道道，本来让对方打探“陈清北”的消息，只是想确认，自己的行踪，是否会完全暴露，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并没那么糟糕。

既然对方这么说了，陈清北也知道，再问下去，恐怕会多生事端，于是开口问道：“可有佟煜的消息？”

傅老板点了点头，随后走了出去，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重新回来，手上还拿着一份信笺。

傅老板将信笺递给陈清北，随后朝他比了五根手指头。

陈清北接过信笺，并没有翻开，而是眉头紧皱，沉声道：“能打个折吗？”

两刻钟后，陈清北兴致缺缺的从怡春阁走了出来，叹了一口气：“哎，逛个窑子还要讲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