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泰王府这些年一直萎靡,故而许多商人不敢来投?”
“咳咳。”
“是学生说话唐突了,不过咱也不用做那出头鸟,其他人给多少您也给多少便是。想来也最多也就五千多两吧。只是太子此举应当还有后手,如今不知将棋下在了哪里罢了。”
“公子此言何意?”泰王有些不解。
“文溪先生怎么看?”林景云笑而不答。
李溪早在此前就对此思虑了一番,对此也是有了个猜想。
“言及家国大义,京中各家都会说些愿肝脑涂地云云,可一旦让他们出钱出力,怕是比要了他们的命还难。太子此举,就是逼着他们掏钱,这便是将满朝文武都给得罪了。
但毕竟是太子,都敢怒不敢言,各家只会哭穷。可能会象征性拿出这么点儿银两,此举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能凑出的银子寥寥无几。
太子总不至于花费十五万两白银买个名声,总得让它物有所值。想必公子是凭此推断出太子留有后手吧?”
泰王恍然:“我只当他是想借此在父皇面前邀宠呢。”
“王爷说的只是其一。”林景云附和着,不让他太过尴尬,“既然太子知道此举不会有大的收益,还会如此举动,定然是针对某一家。这些日子里王爷当心一些,留在府中吧。”
林景云安抚着他,可心中却有些不安,泰王刚因为王子腾一案让他当众下不来台,如果自己是太子身边的人,也一定建议太子拿泰王开刀。既维护了自己的威严,又能打击一个根基不稳新崛起的王爷,简直一举两得。
几人谈话间,有下人通禀:“王爷,府外王将军求见。”
泰王面带疑惑,问了一句:“可是王子腾王将军?”
“禀王爷,正是。”
“嗯,将人带来吧。”
唔,好了,倒霉蛋是王子腾,这可比太子直接对泰王动手要好。
至于林景云自己?在太子眼中,自己只是个蝼蚁吧。
与李溪对视一眼,林景云将座位旁的茶盏拿起:“王爷,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李溪笑道:“林公子当真是记仇的,此前李某不识真金,这才反复试探。可王爷后来不还是用人不疑了嘛,您便原谅则个吧。再说了,我还没计较公子用碎瓦片骗我之事呢。”
说着,两人都笑了出声,与聪明人谈话就是开心。
泰王虽不知其意,但身边两大助力能够相谈甚欢,他还是十分安心的。
“末将王子腾,见过王爷。”
“将军应是寻不见水王爷,这才无奈来了泰王府吧?”林景云看着匆匆进来的王子腾,笑眯眯道。
“云哥儿你这是?”王子腾不傻,也是猜到了,“你早就投靠王爷了,还是说如海也是王爷的人?”
“家父忠于陛下,在下只是在王爷这里做个幕僚而已。”
如今他能确信是太子对王子腾下手了,北静王避而不见,说明他正是向外界表明了自己对王子腾的态度。如今的王子腾这个“贰臣”,到哪里都不会被重用了,他只能倒向泰王。
既然如此,那也没必要瞒着他了,光明正大地见面反而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