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安安醒来时,睁眼就看到满脸泪痕的晓蝶,正守在自己床边低声抽泣。
她下意识的抬了抬手,晓蝶才发现她醒过来了,怔了怔,好不容易快收回的泪水,又止不住的往外冒,扑上前来,抓住她的手嚎淘大哭起来。
“姐姐……姐姐,你终于醒了!”
许安安拍了拍她的肩,安抚她失控的情绪。
“姐姐,你知不知道......晓蝶真的好怕……怕你永远醒不过来了……”
“晓蝶,不许胡说!”应杰此刻正端着一碗药进来,冷声呵斥。“小姐她刚醒,你别吵她。”
晓蝶乖乖止住眼泪,放开了许安安,一边抽泣着,边撅着嘴道:“我是太高兴了嘛,姐姐昏了那么久……我真怕……”
见应杰冷眼瞪了一下自己,忙又改口:“还好总算是醒了。”
“我昏了多久了?”她此刻躺在床上,浑身有些虚脱。
“已是傍晚了。”应杰将药放在床头:“小姐,药已凉得差不多了,可以喝了。”
“谢谢。”许安安端起尝了一口,满是苦涩。
“姐姐能醒来,多亏了何先生呢!是何先生请了邹大夫来给姐姐瞧的病!”晓蝶在一旁双手托着下巴,双眼清亮望着许安安。
“何先生?”
“是那日送小姐回来的何律师。”应杰淡淡解释:“今下午,何律师来接小姐去苏府。得知小姐昏迷后,又回去请了邹大夫来给小姐您瞧病。”
许安安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和煦温柔的笑脸。
一旁的晓蝶插嘴:“何先生他人真好!”
“要谢的人不该是我,我只是借花献佛。”何以蕴笑着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人:“是萧老夫人听说你病了,一直没醒来,急得不行,便叫我领着邹太大夫来给你瞧瞧。”
“是老夫人?”许安安见何以蕴身后跟着的人果真是邹炎,心中不自觉泛上点点的暖意,如今偌大一个苏家,也只有老夫人是真心待自己的。
“许小姐已经醒了,劳烦先生再去看看。”何以蕴转过头客气的对邹炎说道。
邹炎领命,提着药箱,来到许安安身边,拿出一只脉枕,搁在她手下,把起了脉相。半会才长舒一口气道:“小姐只是悲思过度,导致气滞昏厥。如今醒来,已没什么大碍。我这里再开些调理的药,小姐记得按时服用,同时也要多注意静养......”她表面看上去虽没什么大碍,只是……
应杰点头,皱紧的眉这才松懈了些。倒是一旁的何以蕴,见许安安虚弱的模样,不禁加了句:“那有劳先生再开些药,尽量开些好点的药,尽快治愈。”邹炎连声应是。
“何先生,老夫人找我什么事?”许安安问。
“哦,老夫人原本叫我来接你去苏府一聚。”何以蕴转言安慰道:“你暂且别多想,先安心养病。我先回去,改天再来看你。”
“晓蝶,扶我起来。”许安安唤道。
何以蕴踏出的脚步猛的停住,应杰见她作势要起来,忙阻止:“小姐,您还是多休息......”
“是呀,见老夫人也不急于这一时,等调好了身体,今后有的是机会。”何以蕴也劝道。
“我已经没事了,今日就随你去拜访老夫人吧。”许安安说。自己出了狱,理应先去看望老夫人,不可再借故拖沓了。
屋里其它几人不禁转头看向邹炎,邹炎开完方子搁下笔,踌躇了半会又道:“小姐,你这身体……罢了......也没什么大碍。自己多加注意些,尤其饮食要禁忌生冷的东西。”
许安安礼貌回以一个微笑:“有劳邹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