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是轩辕部的少主,莫离从来不拘小节,认为任何称呼都是一个代号,也就不客气地接受了“师傅”这个称呼。
“岐伯想打一颗针,细如穿包针,但中间是中空的。如果师傅能打造成功的话,当然是越细越好。”
“岐伯是想吸髓的吗?打得这样奇巧。”
少昊愣了,“师傅你咋知道是吸髓用的?”
“呵呵,有人打过。”莫离轻描淡写道。
“是谁?”
“客户有时候要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便给外人道。所以,任何一个行业都有商业秘密,都得保护好客户的隐私。”
“那人又高又胖,黑如铁塔是吧?”少昊紧着问了一句。
莫离愣怔了一下道:“你打还是不打?”
少昊见师傅愣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知道了师傅。那就麻烦师傅给打一颗吧。岐伯急用,师傅什么时候能完工?”
“呵呵,这老儿!”莫离轻笑一声道:“三天。”
“啊?要那么久?”
“你又不是没学过铸造,像这样中空的东西,得先做模具,再灌入金属汁水才能成型,后期还要打磨,也是很费功夫的。像这种能穿透骨头的针,够轻够薄还得够硬,必须得用上好玄铁才能够它的硬度。而玄铁的融化度又比普通的铁、铜融化度要高许多倍,你说三天多吗?”
“知道了师傅,三天正是抛彩的好日子,就怕那天我不能来取。”
莫离随手从墙上拿下一个类似钥匙的小物件,从上面取下一半,将另一半递给少昊道:“这是信物,无论谁拿着这个信物,都可以来取走这枚骨髓针。”
少昊小心收了“信物”,抱拳对莫离道:“徒儿还有事情要去办,就此告辞。”
莫离眼里闪出八卦的光来。少昊笑笑道:“和师傅一样,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需要保密。”
少昊离去,莫离摇头笑笑,继续去打铸件去了。
鸿凤出来有一刻钟了,左右看看,没有父王派出来的侍卫跟踪,她就放心了不少。
如今的鸿凤穿着一身褐色男子衣服,上下分开的那种短打扮,一块看不出颜色的头巾将长长的乌发包住,远远看去,很像跑堂的店小二。
鸿凤很为自己的聪明而得意,这是她专门找宫外的裁缝做了藏在宫墙夹缝里的,以备出来时用。
鸿凤走在大街上左顾右盼,才几天没出来,大街上好像又热闹了许多。她此次是出来找一味药材的,能将做绣球的丝线在适当的时间瞬间融化,让抢彩的人无彩可抢。
鸿凤想到这些“邪恶”的事,憋不住地想笑。到了那时,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愣怔去,她可要背起包袱出去游玩了。只是不知道父王知道后,会给她怎样的惩罚,只愿到那时自己跑得快点儿别让侍卫们追上。
鸿凤想,要找这种药材,最好去问宫里的大医师,但她不能去问,以防父王看出端倪后,再在她不防备的时候找到了对策,那可就麻烦大了。她现在必须去大街上的医馆里去找,如果找不到咋办?那岂不是破坏不了抛彩大会,还得嫁给一个未知的丈夫?
思及此,鸿凤忧虑起来,跟着头也痛了,她只好捶捶头,让疼痛减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