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早年间你收过很多男子当徒弟啊？你的捭阖纵横术不都教给他们了吗？也没有男女之别啊？”仙翁奇道。

“哎呀，你们别吵了，收徒是双向选择，要是他们死活不愿意当我们的徒弟，也拿他们没法。”姑瑶道。

“是啊，看白凤那么娇弱，打人都打得轻飘飘的样子，我怕她受不了北方的苦寒。”北冥星君道。

蚩大那边除了蚩大，别人再也不会化形。下面的战事已经分出胜负，蚩大的部队落于下风，蚩大的虎翼军头领淮彦正在和贺耶交战，呈现出胶着状态。

贺耶的长剑击出，毫不留情面。淮彦的长枪格挡后直刺，也很狠辣。且美在贺耶不远处跟着，在贺耶的保护范围内，只吓得心惊肉跳。

且美不会武功，虽然跟着鸿凤学了十几天，但自保都难。此时她希望贺耶赢。但要赢一名老将，就必须让他受伤或者死亡。但且美不希望淮彦受伤，更不希望他死。三年的感情已经融入骨髓，他为了阻挡喝醉酒的兵丁欺负她，不惜打伤他们受到蚩大的严厉处罚——鞭刑。为了不让她受蚩大欺负，他谎称已收她为妾。为了能说明她独得恩宠，三年没有回家和结发妻团圆，就是为了在这里保护她。

此时的且美，心纠结到了极点，她希望他们二人都好好的。

贺耶已经觉察出且美和淮彦之间微妙的感情，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因此，贺耶毫不留情地刺杀淮彦。

淮彦的武功并不比贺耶低，但看到且美担心的眼神时，他的心软了一下，要不就放他们走？一思耽间，就被贺耶找到了破绽，一下子刺中他的手腕，血顿时流了下来，手里的长枪险些拿捏不住。贺耶欺身直上，宝剑瞬间架在了淮彦的脖子上。

“淮彦哥哥，你受伤了！”且美不顾一切扑上去，“贺耶哥哥，别杀他！”

“你为何护着他？他们囚禁了你三年！”贺耶眼里闪出一丝痛苦，很快被狠厉覆盖。

“淮彦哥哥保护了我三年啊，不然我早死无葬身之地了。滴水之恩当涌泉报，贺耶哥哥，饶了他吧！”且美的语音里带着哭腔。如果这一刻能用她的命去换淮彦的命，她情愿。

“他心悦你？还是你心悦他？且美，你知道我这三年来找你找的有多苦吗？”贺耶眼底猩红一片。他恨自己能力不强媳妇被抢，让她受辱又让自己在四海八荒里丢了面子，此时他恨不得都将他们杀尽，也包括且美。

听贺耶说出这样的话，且美心里悲戚一片，可以预见以后的日子里，每当提起这段经历时，他还是会涌上恨意，而她自己也会心痛到无法呼吸。

“且美妹妹，别求他，死在比我强的人手下，不丢人。”淮彦的手脖子在滴血，一滴一滴滴在且美脚下，炸开一朵朵血花，耀眼而妖异。

“贺耶哥哥，求你放过淮彦哥哥，我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不杀之恩。”且美扑通一声跪在乱草丛里，膝盖下的碎石子将膝盖磕破，但她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儿呻吟。

“且美，我再问你一遍，在你心里，是我死还是他死？”贺耶眼里噙满杀意，他在想，你哪怕骗一骗他也可以啊，只要她的心里有他。

“我都想要你们活着！”且美凄厉地喊，“贺耶哥哥别逼我了，淮彦哥哥和你，在我心里都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