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振芳的大哥师范毕业后分配到浙江一所铁路小学教书，她大哥把她嫂子不穿的衣服寄回来给艾振芳，都是大半新很时尚的。艾振芳就挑一个最新的白色上衣送给白芍，白芍穿上特别合身好看，她特别喜欢白衬衣上的精致纽扣，让她想起来母亲皮箱里衣服上的纽扣。

付侠和别的同学都是每周从家里带妈妈准备好的干粮（煎饼）和咸菜，有的家长还给炒了糊盐，他们就着学校里的开水吃。

白芍每次星期天回去都是自己做的饼子很厚不经搁，过几天就会霉，她就把饼上的绿毛用手擦掉，把饼放在水里泡，她没有菜，她从小就不吃盐豆萝卜干，咸菜都不吃。她就用开水泡霉饼子，不过白芍吃起来也挺好吃的。

和同学们在一起白芍特别快活，虽然星期放假她还要回家还要干农活做家务，但是她还是特别高兴。

上学对于白芍来说是最快乐的事，比起在家干活，学习别说有多轻松了。白芍除了体育，其它文化课学习成绩都一直名列前茅。

白芍的体育一直没及格过，因为她一跑步或者跳高跳远做剧烈运动时，小便就会控制不住，所以她不敢跑，也没有劲，主要是她怎么也跑不动，为此体育课上没少被体育老师罚。

那天正在操场上上体育课，站在白芍后面的女同学蒋波趴在她肩膀上，挡在白芍身后面神秘的说：“你裤子湿了，快点去宿舍换。”

白芍以为又是小便控制不住把裤子弄湿了，她看了看操场上的老师和同学，不好意思的弯腰低头看看，她吓了一跳忙小声对蒋波说：“是血！我屁股破了？怎么没感觉疼呢？”

“是那个来了，快走，去宿舍，”蒋波从后面推着她往宿舍走去。

到了宿舍白芍才知道自己是来“亲戚了。”蒋波去教室里拿来一个用完的练习本，一张一张撕下来，用两手搓皱，再铺平，卷成一个长绺，教白芍垫在裤头里。蒋波说供销社的百货门市里有卖卫生纸的，买一卷回来，把卫生纸卷在这些废纸外面舒服多了。

晚上第二节晚自习学校停电了，白芍和几个女同学就把不用的旧书本拿到教室后面，一页一页撕下来搓皱搓软再把纸，铺平备用。小扁担和几个男生凑过来问她们这是干什么？几个女生低着头不好意思，白芍看几个男生老是围在她们周围不走，就说：“我们搓纸玩的，要不你们也来？”

几个男生也围过来，加入了搓纸队伍，刚搓了一会，忽然就来电了，班主任老师走进教室正好看到他们一群在搓纸，小扁担平时油嘴滑舌惯了，看到班主任手一举说：“报告老师，我们在搓纸玩，”几个女生把纸往怀里一塞赶紧回座位上了，班主任笑了笑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