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豆找到了男孩的哥哥谢之遥,最后只要了修手机的钱,但是村里没有修手机店,必须要到古城修。见许红豆只是要了维修费,谢之遥的阿奶对她的印象很好。谢之遥对弟弟谢之远也很头痛,现在正在上高中,却说想到村里养马。
正窝在自己小窝,雕刻着一个小挂件的谢晓夏,意外的收到娜娜送来的包子和酸奶,原来昨晚娜娜和大麦自己做了包子,今天请谢晓夏品尝。二位住客很客气,但是老是把谢晓夏当作小弟弟看待,让谢晓夏这个老男人有点尴尬,没办法,谁让他现在的年纪没有她们大,而且从长相上来说,又显得比较年少,天生的一付娃娃脸,这个真没有办法。其实谢晓夏现在的生活很是惬意,他师傅完全不管他,号称他已出师。老妈和姐姐忙着事,他是吃喝不愁,又干着自己喜欢的事,住在这世外桃源般小村,在外人的眼里,这里就是诗与远方,这投胎技术也是没说的了。
谢晓夏雕刻的小挂件,是一片小小的树叶,是用一块小小的边角料雕刻而成,现在已经成型,只需要最后的打磨抛光就行。谢晓夏给这个小小的挂件,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金枝玉叶”。玉的质地不错,晶莹剔透,雕工也很好,但不太适合男子佩戴。谢晓夏洗干净手,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错,喝一口酸奶,日子就是这么滋润。
谢之遥是村里的名人,村边上的马场就是他经营的。他大学毕业后在京城工作了几年,赚了点钱后就回乡创业。他学历高,见识广,见过大世面,在村里有比较高的威信。而且他还比较热心,村里有啥事,他能帮的则帮。最近他通过一位朋友,联系上一家艺术酒店,打算采购木雕摆放在酒店,谢晓夏就跟着师傅问问具体的情况。其实谢晓夏是不放心师傅,就他那个师傅的思维方式,哪怕做成的生意,也可能搅和散了。这也是纯技术人员的一个通病,与商务人员的思维方式截然不同。
谢之遥请师徒二坐下,泡好茶,说道:“大伯,夏夏,喝茶。”在村里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点亲戚关系,谢之遥按辈分叫谢和顺大伯。他比谢晓夏大了十岁,但属于同辈。
“啊遥,我过来就想问问,那个酒店要木雕画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谢和顺问询道。谢晓夏在一边听了直摇头,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喝口茶,然后夸这茶:香、润滑、回味甘甜等等之类的。幸好谢之遥已经习惯了谢和顺的说话方式,没有在意。
“我本来想确定了再跟您说,是这样的,那个艺术酒店的老板,想在大堂挂一副尺寸大点的手工木雕画,其他的地方就挂一般的机雕画,这样总体成本就低点。”谢之遥讲述了目前的进展情况。
“那就要一副木雕画啊。”谢和顺说道。估计离他预期有点差距。谢晓夏听着就觉得味道不对。
“师傅,阿遥哥,这里本轮不上我插话的,不过我还是想插几句。”谢晓夏插话道。
“夏夏,你说,我们这儿又不是啥讲究的地方。”谢之遥笑笑说道。
“师傅,在艺术酒店大堂挂上您的作品,那是主流社会对我们手雕技艺的认可,这也是我们手雕技艺的展台。至于钱多钱少并不重要,您的作品往那儿一挂,我再拍段视频,那宣传效果可是杠杠的。再说了,我们要把木雕的非遗文化传承下去,需要更多人看到我们的作品,要是我们找地方做展示,那还要支付场地费呢。”谢晓夏的一番话,说的二人一愣一愣的,似乎觉得很有道理。
“阿遥哥,这事你就多费心,拜托你了。”谢晓夏冲着谢之遥说道。
“夏夏,别客气,我会尽力的。”谢之遥还是习惯性乐意帮助别人。
“师傅,这个在艺术酒店的展示,意义重大,你可要拿出十分力气把这个作品做好,到时候我给您打下手。届时给远方的客人瞧瞧,我们省的木雕非遗文化可不是浪得虚名。师傅,您作为我们省木雕非遗文化的传承人,这事您当仁不让。”不知不觉的,谢晓夏就把这次生意基本确定下来,而且给这次生意赋予较高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