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当他获得理想的结果后，则会轻轻地打一个结，宣告这一事件的结束。

“你不是也没睡吗？”

“当然，我本来准备睡觉了，可惜你前来扰了我的好梦，所以你应该为此而道歉。”

戴综潜在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他没有睡觉，但却是在睡前，别无他事可做的情况下，自然有如此的余裕，稍微迅速地处理屈泽川上传的存档。

当然，另一种可能则是，他不想要回答这个问题，并就此表达了潜在的抗拒。

而在潜在的抗拒之后，则是更为明显的中止。

戴综给予了另外一个问题。

“钟黄离怎么样了？”

仿佛始终在垂眸颔首，永无止境沉思的戴综，正望向他身下的若干平面，石面、水面、渊面，或者还有人心的表皮。

他问及没有梦境，或者用另一种燃着青火的黑暗，来填充梦境的，让他较为在意的钟黄离。

“织台知事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抚平真相带来的伤害，所以他希望我带他请辞。”

“我不批准，让他交一份三万字的报告给我。”戴综理所当然地发号施令。

“他本来就心有定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做出那副姿态。在开始，是为了拖你下水。在结束，是为了让我忽略。”

登上平台的屈泽川，轻缓拍打戴综身旁岩石上的尘土。

“那这可真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他似乎对此满怀歉意。

“其实也不是很愉快的事，他按照常识，或许不应该姓钟，就像你或许不应该姓屈。”

“但同时，难道我就应该持有这一个姓氏吗？”

“所以，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在否定之否定的覆写前，说不定他原本应该姓钟，我原本应该姓戴，而你则还没有找到上一次否定的结果而已。”

关于人的姓名，自然也是诸多常识之中，相较会让自持拥有智慧，但却凭恃武力肆意妄为的戴综，相较困惑和难以作为的节点了。

“可不要把这类故事往我身上泼了。”

“故事建立于常识，拮抗却反对常识。但毕竟都过去了，就像秀川主，已经是非常遥远的过去了。”

屈泽川不置可否地回应，箕踞摇晃，而后盘起双腿，端坐在一旁。

但是，对于屈泽川，至少就他作为节点所面临的世界而言，至少就现在的状况，至少是就今晚的事件，侍立道子身旁，那青衣的女子更需要关注。

名为虞筑青的少女，在屈泽川原本的，既有印象中，理应是以无名仙人为首的岁虞集团，表示自己诚意的软肋，抑或质子之类的存在。

直到他在绣湖看见了她，附身于新娘，而后随少正明华登上神道，给予祭品，参与刺杀。

即使在这个过程中，她的姿态实在称不上雅观，但也确实是值得商榷和怀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