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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伺候我的保姆说,郑家然这段日子陪着王怡出国玩了一趟。送王怡回去的时候,王老将军当着郑家然的面亲自扇了自己女儿一巴掌。保姆说,王老将军这一巴掌是扇给郑家然看的。    我问:“那郑总当时是什么反应?”    保姆一边给我削水果一边唏嘘,“还能有什么反应?人家亲爹打自己亲闺女,谁管得着?”    我就没再说话。    那个王怡,我一共见过两次半。那个半次是王怡跟郑家然在路虎车里车/震的时候,我只闻其声未见其面。剩下的两次是在[华]会所,郑家然带着她玩娃娃机,郑家然一口气给她抓了十几个娃娃,王怡窝在郑家然怀里笑得很开心。    底下的人都说,王怡对郑家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存在。王怡身份贵重,郑家然出身不好。如果郑家然真能娶了王怡,从某种意义上讲,郑家然就等于漂白了。    至于这种传闻靠不靠谱,我并不知道。但是,我从未见过郑家然带着哪个女人玩过娃娃机。或许,就单凭这一点,王怡在郑家然的心里就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自从上次郑家然打了我就一直没有来看我,我闲着没事儿,便去[华]会所找慧姐聊天。    慧姐是[华]会所的值班经理,这是明面上好听的话,说白了就是老/鸨,[华]会所的姑娘都要听慧姐安排。    当初我舅舅把我卖到[华]会所,当天就被一个大老板看上了。那个大老板很变态,是个S/M狂,当时我还是个处,要是真给了那个大老板,估计命都没了。后来,是慧姐从中说和,用另外一个经验丰富的小姐把我替了下来。    慧姐其实挺心疼我们这些卖/身/抵/债的女孩。我们这些女孩跟那些主动要当鸡的女孩不一样,那些主动的都是为了钱不择手段,而像我们这些被逼的则是没有办法,不得不为之。    慧姐把我送给了郑家然,慧姐对我说,“郑总虽然不好伺候,但如果你有那个命能让郑总看上,以后就不用吃太多苦了。伺候一个男人总比伺候一群男人强。”    这话虽然不中听,但道理是这个道理。    清清白白的姑娘可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可像我这样地笼中鸟,郑家然的确是一根救命稻草。    白天的[华]会所比较低调,夜/场和洗/浴/中/心都没开,只有游戏机厅和咖啡厅开着。    我跟慧姐约在咖啡厅,我驱车到咖啡厅门口的时候,慧姐已经坐在咖啡厅里看杂志。    我进门,慧姐远远向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慧姐笑问:“今天怎么这么闲?还有空约我出来喝咖啡?”    我笑笑,说:“何止今天很闲,自从上次之后,我大概有一个月没见着郑总的面了。”    慧姐翻了个白眼,一双刚做了美甲的手在阳光下珠光宝气。她用指甲轻敲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要是别的女人我还能帮你旁敲侧击一下,可这位主儿我可不敢多嘴。”    慧姐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家都心照不宣。    黑白两道都传遍了,说是王怡扬言非郑家然不嫁。这事儿在白道引起一片愤然,都说王怡不知廉耻。可在黑道都拍手叫好,说王怡大小姐有个性!    我笑笑,故意问了句:“那位主儿不是已经有未婚夫了?她玩真的?”    慧姐撇了撇嘴,“看样子是玩真的。”    我皱眉,问:“那她未婚夫怎么办?”    慧姐说:“你可真天真。那位主儿的未婚夫也未必在外面没有人,只是政治联姻罢了,能有几分真心?别看现在好像是那位主儿给她未婚夫带了绿帽子让她未婚夫下不来台,但谁赚便宜还不一定呢。”    我问:“这话怎么说?”    慧姐笑笑,一手抚摸着另一只手的美甲,高深莫测:“你想啊,那位主儿给她未婚夫带了绿帽子,理亏。即便有一天他俩真闹到解除婚约,也是那位主儿不占理。既然不占理,就要给人家一个说法。既然要给个说法,那还不是人家要啥给啥?可怜那位主儿的娘家要给那位主儿擦干净屁股,估计得赔不少东西。”    我喝了一口咖啡,没作声。    对于情/妇来说,这不是一件好事。    男人不管有多少个情/妇,只要他不结婚,情/妇与情/妇之间的矛盾那都是小打小闹。但如果这个男人结婚了,那所有情/妇都要倒霉。    别看王怡现在不搭理郑家然那些情/妇,那是因为王怡还没有那个资格。一旦王怡成了名真言顺地郑太太,瞧着吧,有我好看的日子。    慧姐委婉地说了一句:“总之,自古以来,有钱有势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就算那位主儿真成了,她也不会不识大体。只要你安分低调些,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我顺着慧姐笑笑,说:“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个事儿?”    慧姐问:“什么事?”    我直言不讳,说:“我想知道郑总跟梁局长之间有没有什么过节?”    慧姐的咖啡杯已经端到嘴边,将饮不饮。她突然冷不丁看我一眼,问:“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心底一颤,说:“你只告诉我能不能打听?”    慧姐从包里摸出根烟,点燃,吸一口,“郑总跟梁局长之前结过很大的梁子,郑总在G市的[ANight]是被梁盛下令查封的。”    [ANight]算是跟[华]会所齐名的夜场,对于当年[ANight]被查封,我略有耳闻,据说是被上面的人抓了把柄,趁着晚上让便衣一锅端了,但我并不知道是梁盛下的命令。    [ANight]被查封,虽不至于置郑家然于死地,但郑家然依旧损失惨重,那之后,[ANight]成了一个禁忌话题,谁都不敢在郑家然面前随便提起。    难怪那天他们两人之间杀气那么重,原来是有这么大的过节。    我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我压根儿没想到郑家然会来。我进门的时候,郑家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他穿了一件黑色衬衣,没有系领带。胸前三颗扣子都开着,锁骨和胸肌都若隐若现,有些撩人。    郑家然的身材很好,很结实,没有肥肉,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比较高的那种。郑家然的皮相也很好,脸部轮廓很硬朗,五官立体且深邃。据说,郑家然的身上有四分之一英国血统。如果抛开郑家然的残暴与凶狠,郑家然是一个几乎完美的男人。    我一路小跑过去扑进郑家然怀里,郑家然闷闷地笑。他扫了一眼我的脸,上次在车里打地一巴掌已经好了。    郑家然吻了下我的额头,问我:“明天是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顿了顿,郑家然又补充了一句:“什么都可以。”    我微微红了眼睛,说:“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其实,郑家然对我不错。    我跟了郑家然五年,每年郑家然都会给我过生日。这份殊荣并不是每个情/妇都有,据我所知,在郑家然所有的情/妇里面,只有我和另外一个姓谢的情/妇有这种待遇。    郑家然出手很大方,我跟了他五年,每年都会收到礼物。第一年是辆奔驰小跑,第二年送了别墅,第三年第四年也都是价值不菲的礼物。    其实,郑家然有钱,千金一掷博个美人笑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仅仅是钱财,我也不会觉得郑家然对我有多好。而让我有些感动的,是曾经郑家然为我做过的一件事。    那是一年前,我那个爱赌/博的叔叔又赔得血本无归欠了一屁股债。那个时候我已经跟了郑家然,我的叔叔没有第二个侄女可以卖,居然把毒手伸向了他的亲生女儿!    我表妹那一年才刚满十五岁,还是个未成年。可怜的孩子被她那个禽兽不如的爹卖到了一家夜场,夜场里的老/鸨给表妹穿了一件情/趣味儿的女/仆/装,公开在夜场上叫卖/初/夜。    当时我陪着郑家然在那家夜场的包间里谈生意,出来透气时,我无意间撞到了那一幕。    我承认,我从心底里恨透了我叔叔,但一码归一码,表妹是无辜的。而且,我们姐妹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不错。    夜场里坐着的男人们都是大老板,老/鸨开价就是五十万起,每抬一次至少一万。这个价格其实并不贵,因为一旦女孩被买下,玩死玩残都随便。    我看到表妹被绳子绑在台上一直哭,那个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么无助的自己。    我想要救她,可我没有钱跟那些大老板竞争。退一万步说,就是我有钱,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出现在这种场合,老/鸨/子也未必让我参与。    这年头,大家做事都很谨慎。如果这个人显得尤其格格不入,这笔生意宁愿不做也省得找些不痛快。    我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求郑家然。当时,我也没有信心确定郑家然一定会帮我。可令我意外地是,郑家然居然答应了。    郑家然有意逗问我,说:“如果我帮了你,你打算怎么谢我?”    我咬了下嘴唇,下了血本,说愿意陪郑家然玩S/M,怎么玩都行。    郑家然笑笑,揉了揉我的头发,却没吭声。    我跟着郑家然进了夜场,周围已经开始有人竞价,一万一万的压着边儿,多一分都没有。本来嘛,玩/女人这种事情就是意思意思,即便是有钱人,那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都不容易。    恍然间,听得有人出价六十万,比上一个竞价直接高出了五万。于是,全场哗然,纷纷侧目那位大方的出价者。我和郑家然亦侧目而去,一眼看过去,那人却是一位衣着怪异的男人。    说他衣着怪异,主要是在脸上。那男人带了一张京剧花旦脸谱的面具,在一众西装革履标配的看客里显得格格不入。    郑家然底下的人在郑家然耳边低语:“城东姜老头的人。”    郑家然默了默,看着那男人的目光微微一沉。    城东姜老头也算是个人物,C市早期的一伙黑/势/力。虽然现在姜老头已经退居二线,但他的威望还在,就算是郑家然也要礼让他三分。    我对姜老头略有耳闻,我不安地看向郑家然,因为我不确定郑家然会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跟姜老头叫板。    会场内前所未有地安静,仿佛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各路看客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心底里都已经有数。姜老头看上的女人,放眼整个C市,估计也没有谁会吃饱了撑得跟他老人家叫板。    郑家然也没有什么表示,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台上的女孩。瘦瘦小小,柔柔弱弱,眼角挂着泪,我见犹怜。    老/鸨/子已经开始询价,扯着嗓子对准话筒嚷嚷,“六十万!六十万了!还有没有哪位老板出价更高?”    场内一片糟乱,有几个男人吹了声口哨,有人便开始起哄。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看向郑家然,却不敢开口多说。而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的男声在场内响起,“一百万。”    我惊呆了,我抬头看去,说话的人正是郑家然的保镖!    惊人的数字就是在这一瞬间震惊四座,连老/鸨/子都目瞪口呆地反应了好久。    为了一个女人的初/夜扔出一百万!这简直是把钱当废纸!    众人立刻寻声看过来,但在看清楚保镖的主人是郑家然时,又同时悄么声地把头扭了回去。继而不动声色地转去看另一边的姜老头,他那满脸皱纹的老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简直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被当众博了面子,姜老头自然不能忍,命令手下又抬高了价码,“一百二万!”    可对方话音刚落,郑家然这边的保镖直接开出了一句:“二百万!”    姜老头气得脸色铁青,手里的茶壶看似稳稳地放在了桌子上,实则溢出的茶水暴露了他的情绪,“二百二十万!”    “三百万!”    全场哗然,台上的老/鸨/子简直乐开了花!一张抹了死孩子血的嘴唇差点咧到耳朵后面去。    论烧/钱,放眼整个C市,有谁能烧得过[华]会所的郑家然?    姜老头愤然离场,台上的老/鸨/子扯着话筒一个劲儿地喊:“成交!成交!”    人很快就五花大绑地送到了郑家然面前。当时郑家然抽着烟,只淡淡地扫了一眼,扔给我一句话,“你看着处理。”    我一直不敢相信郑家然会为了帮我而叫板姜老头。听说后来,姜老头因为此事还给[华]会所找了点不痛快,但都是小打小闹,郑家然也根本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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