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安装完成后，林如是又花了半天时间，帮园长把所有幼儿的名字给录入了进去。

收费那几天，她还亲自监督负责操作的人去实施。

软件是真的好用，每个幼儿还有了属于自己的编码，不怕重名带来的麻烦了，而且打印出来的收费单子，条目清楚，退费缴费明确，老板还能立马看到统计金额。

开了第一单以后，后面她又陆续签了几家，是曹老板给介绍的客户。

后来他说，在她之前，有很多人跟他推销过这种软件，他知道，这款软件，并不是最好用的，但林如是这个人，看着确实最实在的。

从售出到售后，林如是一人独揽，她也经常给客户解决一些操作问题，有时候，她不看电脑，也能清楚地指导客户如何操作。

不过，签的客户多了，她也发现了问题，那就是软件设置的计算方法，并不适合所有的幼儿园。

林如是向邵老板求助，说她已经找到了后台的计算公式，只是如果她想改的话，她不确定自己改的是正确的。哪怕做了测试，她也担心会把系统弄瘫痪。

邵老板不建议她自作主张，再说，他也不支持她更改，“我不会改，我也希望你不要乱改。如果你把后台弄乱，能重新恢复吗？如果你实在想改，那就去公司那边请教一下吧。如果能通过他们的测试，你可以按照新的计算方式继续推广。”

邵老板留了金铭科技销售部的电话给她。

但打给销售部是没用的，他们都说要帮忙请示...

林如是等了一个多月，销售部门的回应也是，开发部那边不管，计算方式是按照教育机构的收费标准设置的，如果更改，那么只能说明这家幼儿园的收费不合规...

说白了，私立幼儿园的收费标准，本就各不相同，他们办幼儿园的目的只是为了赚钱而已，只是多赚与少赚的问题。

林如是把自己遇到的问题向王林请教，王林却说：“改个计算方式太简单了，测试也简单。只是人家不愿花时间和精力而已，你又不给他们支付额外的工资...”

林如是又把问题反馈给了其他做开发的同学，其中有人开玩笑说：你给我钱，我给你改，我给你测试....

这个玩笑，又提醒了林如是：如果不改程序，能卖的也就只有那么一部分。如果改了程序，那么所有的幼儿园收费标准都能适用。

于是，那个下午，她直接去了金铭科技公司。

此时，顾乘明不在，他好像一直不怎么在公司里了。

温娜的助理是赵菲，就是顾原则推荐来的人。

周琴说要塞人进来的，可对门邻居家的外孙女，人家根本不愿来，只跟周琴要了顾乘明的电话就没回音了。

赵菲不认识林如是，只知道她是为了代理的软件问题来找的，便让她先留下信息回去等消息。

“我再等会儿吧。”

她不肯走。

赵菲便把她安置在了会议室。

“如果下班之前，顾总还没回来，您就先回去吧。”

赵菲走后，会议室里只有她自己了。

这是林如是自开始推广软件开始，第一次有心情，安安静静的坐了半天。

那段时间，她太累了。

一日一日的，毫无收获的回家，累的连晚饭都不想吃。

早晨起来，带着盲目，又逼着给自己信心，然后简单收拾好了再重新开始...

第一个月的时候，她还有头脑简单往前冲的精气神。

后来第二个月，第三个月，她感到疲惫，迷茫，无助，甚至开始了绝望。

好在，现在总算有了一点小小的成果了。

如果没有坚持下来，她真怀疑自己只是一个月收入两千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