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极地王朝境内之后,四周的温度极为明显的在快速下降。
这一日季永安正闭目修炼,屋外突然有人敲门。
季永安微微皱眉,起身将来人引了进来。
此人手握一把山河扇,其上雕刻着许多栩栩如生的秀丽山河,价格不低。
“曹景昌师兄?不知有何要事?”
季永安看着来人疑惑问道。
“哈哈哈!季师弟!打扰到你的修炼为兄先赔个不是!”
手握山河扇、气质淡然的曹景昌先是状若赔礼,随后看着儒雅出尘的季永安笑道:“算算日子,冰雪宗马上就要到了,我们这一行十八人,只有师弟你一人先天筑基。
说来惭愧,我虽然已是筑基中期的修士,但论起战力而言,断不是师弟你的对手,而每次冰雪宗之行,都会和此宗的弟子进行切磋!”
季永安见对方态度不错,便耐着性子疑惑道:“不知师兄想要表达什么?”
曹景昌盯着季永安缓缓道:“师兄我也就不卖关子了,我缥缈宗近百年或者说近千年来年轻一代的弟子有些惨不忍睹,当然这些我也是听长老们聊天时偶尔感慨时知道的。
最重要的是,因为年轻一代几乎没有能够拿的出手的弟子,这就导致了近百年来每次来冰雪宗前来切磋的结果都不好看。
而冰雪宗的弟子长老最近这些年也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出手也是越来越没轻没重起来,但偏偏这是弟子切磋,随行的长老们即便生气但也不好说什么。
而师弟你刚刚筑基,不像我筑基时间对于长老等人而言不长,但其实也有些年头了。
我曾经偶然见过一次参加过冰雪宗切磋的同门,那叫一个惨啊!简直是惨不忍睹!
师弟!为兄这张脸虽然没有你的帅,但也不差,我可不想因为一场切磋就给破了相了,百花谷的师妹喜欢我也是因为我这张脸,所以师弟!”
季永安一脸无语的看向眼中都是期待的曹景昌,对方满是期待的看着季永安继续道:“所以师弟到时若是为兄不敌对方,而对方又不肯放过我,准备下狠手的时候,还望师弟到时能够出手帮忙解围一二,为兄感激不尽!”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袋子道:“这里有一千五百枚中品灵石,就当是师弟你为我解围的报酬了!”
季永安一脸古怪的看着对方,曹景昌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真切的看着季永安。
心中极度无语的季永安淡淡道:“师兄啊!就为了你这张脸不破相,就拿出一千五百枚中品灵石?师兄你的面皮还真够值钱的!有这些灵石,你的面相即便破了,什么灵丹买不来?”
曹景昌呵呵笑道:“师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冰雪宗的弟子修行的乃是《冰魄仙经》,体内灵气拥有极为恐怖的冰魄之力,说是冰冻一切也不为过。
被蕴含冰魄之力的灵气所伤之后,体内的伤势很好祛除,但被这种冰魄之力冻伤的躯体肌肤,却是很难治愈,即便治愈了,也会反复发作,很是让人头疼!
听长老们说,以往冰雪宗的弟子忌惮我缥缈宗年轻一代的弟子的实力,不敢往死里下狠手,也不存在被他们这种冰魄之力伤到的弟子,即便是真伤到了,也会主动为其祛除这种像是病毒一样的冰魄之力。
但最近几百年来,可就大不一样了,下手没轻没重的,每次切磋完的弟子大都很惨,不是破相就是全身大面积冻伤。
这种冰魄之力造成的冻伤非比寻常,很难治愈不说,还会反复,只要你治愈的时候没有完完全全将那冰魄之力给清除掉,那么百分百还会复发,既折磨人又痛苦!!!”
听到此的季永安倒是来了兴趣,随后点头道:“同门一场,若是对方真如师兄所言,师弟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这灵石师兄拿回去吧!”
说罢将灵石丢给了曹景昌。
谁料曹景昌接过之后又推了回来:“师弟!这可就见外了!虽然你愿意作为同门直接出手相助,师兄很高兴!
但为兄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师弟你出手了,那么便算帮了为兄的忙。
这帮忙出力没有报酬怎么行?更何况即便师弟你没有机会出手,这灵石你也收下吧,就当我是为了和师弟你结交的投石问路之礼!”
季永安沉默,曹景昌却是一把将其放入了季永安的怀里,随后道:“师弟!别觉得师兄胆子小,实在是被冰魄之力伤到之后太过痛苦,而师兄我不是先天筑基,加上悟性也就那样,这辈子能够结丹已经便算到头!”
说着拍了拍季永安的肩膀满脸复杂道:“曾经我也算是小有天资,但自从见过别人的筑基之劫过后,心中便有了心魔,怕死的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后天筑基。
筑基之后,面对宗门内剑术道法,才发现自己虽然小有天资,但和其他人相比,悟性也不过如此!时间久了,早就躺平啦!
如今基本上没有什么进取之心了,在长老眼里,我这样的弟子和蛆虫没什么区别,而像我这样的内门弟子,如今并不少!
要说原因,哎呀!真是一言难尽!
和天劫太过恐怖有关!也和太过安逸的宗门生活有关!
总之人嘛,都有从众心理,加上只要见过别人渡劫的弟子都会被那几乎不给渡劫之人一点生机的天劫给惊到,所以如今的宗门之内,大多数人都是后天筑基的修士!
像你这样不怕死,不要命,自身实力和运气也都过硬的弟子很少了,要说先天弟子里有天资有悟性的人也有不少,但奈何天劫太过恐怖,经历过的你想必更是深有体会吧?
没有点特殊手段的人如何去渡?大概率找死的事情会让大多数的弟子望而却步,有的好好的生路不走,何必去走死路呢?
而宗内的长老和高层虽然都希望弟子们先天筑基,但他们也对那恐怖的天劫没有任何办法,又不能逼着弟子去送死,如今也只能是默认!”
季永安叹息,确实,他没有见过别的生灵渡劫,但就他自身刚刚渡过的两场天劫,虽然有劫难真龙的为难,导致天劫异变。
但即便是天劫不异变,凭他的手段也不能完全挡下,最终还是要硬吃雷劫的,这个时候就要看自身的运气和命硬不硬了。
过了先天筑基,不过便是死路一条!
收起了灵石之后,曹景昌先是松了口气,随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道:“师弟你可不要小看了冰雪宗的弟子,他们的冰魄之力特殊不说,宗门的氛围也和我们不同!
如今的黟山七宗之内,大同小异,先天筑基者稀少,弟子的修行也相对安逸,而其他宗门可就不同了!
有天资有实力却选择后天筑基的弟子,是会被扫地出门的,所以这些二等,三等的宗门之中弟子收的勤快,死的勤快,但同时宗内的年轻一代中先天筑基者的比例也相对多上一些!”
季永安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有了更多疑惑。
几日后,快要接近冰雪宗地界时,季永安收到了姚敬乾的传音。
来到长老居住的屋内后,才发现这次带队的三位长老都在屋内笑看着他。
除了姚敬乾之外,还有一位名为邝克平的外门长老,上座坐的则是内门长老邓绍阳。
姚敬乾摸着自己的长须笑眯眯道:“叫你来呢,是要提前告知你做好准备,这次和冰雪宗弟子的切磋中,我缥缈宗的脸面可就压在你身上了,可有压力?”
季永安平静回道:“压力倒是没有,只是弟子有些疑惑不知长老能否解惑?”
高坐首位的邓绍阳气势如渊,淡然道:“讲!”
“弟子疑惑,为何宗内明知越来越多的弟子选择后天筑基,明明各位长老也都怒起不争,也依旧没有采取强硬的手段?
根据我所得知的信息,其他宗门对待弟子的态度虽然强硬无情,但似乎效果不错!”
姚敬乾和名为邝克平的长老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浮现了些许笑意,名为邝克平是个干巴巴的小老头,和姚敬乾对视之后,笑看一脸疑惑之色的季永安。
邓绍阳这位长老中年之相,仅仅只是静坐在那里,就有无形的威压散出,此刻淡笑道:“因为我缥缈宗是七大一等宗门之一,你可知一等,二等,三等宗门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