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用说明真相的时机还不成熟这种理由搪塞你，但基于信任，我愿意说得直白些。”

“原因很简单，我们认识的时间还太短，我不能把核心秘密告诉你。但我可以发誓，我和特蕾莎都不会对你不利。”伊克莎儿小姐回答。

亚纶看着伊克莎儿小姐很久很久，最后还是在对方坦然的目光中败退了。

“好吧，这时候不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他嘟囔着，“我们继续玩儿你问我答的游戏，根冠为什么要监视我？监视默默然？这个问题也属于最要紧的秘密吗？”

“当然不是。”伊克莎儿小姐回答，“但我不是特蕾莎，有些东西我也不清楚。等下一场谈话，如果特蕾莎探查到了什么，我会转告给你的。”

“嗯哼，接下来该说噤声书局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交谈，亚纶感觉喉咙又干又涩，他清了清嗓子，问出了下一个特别好奇的问题。

“他们又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入侵霍格沃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和根冠——我是指真实的，由司辰组成的那个根冠——是敌对关系。当然，既然现在这个根冠的‘教义’，和那个真正的根冠的目的差相仿佛，那么我猜他们和这一个根冠的关系也不会太好。”

“敌对？”亚纶大吃一惊，这倒是他未曾预料到的可能。

“噤声书局是隶属于守夜人之树的九大图书馆之一，是少数允许隐秘知识流传、保存的地方。守夜人——也是一位司辰——创建了守夜人之树。”

“听起来司辰之间也有派系争斗。”亚纶如是评价。

“我更愿意称之为几位同事工作内容发生了冲突。”伊克莎儿小姐抿了抿嘴，似乎笑了笑，但亚纶并不能确信，因为那抹笑影如暖春残雪，倏忽便消弭无踪。”

“守夜人是指引前路之神，是照明驱暗之神，是无有怜悯之神。

另外，有些神秘学家认为，守夜人是肉源神——即飞升前是个凡人，他必然无法容忍根冠的三位司辰垄断知识。”

“第一，既然你说守夜人可能曾是凡人，而根冠的三位司辰又垄断了神秘知识，那么他是如何成为司辰的？”亚纶敏锐地察觉到了伊克莎儿小姐话语中的漏洞。”

“第二，既然守夜人是无有怜悯之神，按照你的说法，这些司辰又明显被自己神名束缚，那么他又为什么为怜悯曾经的同类——甚至他可能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另一种凡俗生物——帮助他们获得神秘知识？”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说了，这只是一种学术假设，我又不是真理许愿机，我告诉你的一切知识，都是来自于特蕾莎与我所知道的知识。”

“你的第二个问题。”伊克莎儿的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在看待司辰时，不仁可从来不是一个贬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