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前面再走不远就要出城了。”
忽然,一条昏暗的小巷里争吵声吸引了胡岑的目光。
两个世族家丁,身着“陈”字服饰,腰间挂着象征身份的令牌,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傲慢。
他们如同猛兽一般,横行于市井之间,无人敢惹。他们身后的拉车里,乱七八糟的堆积着锄头,牛犁等。
在一条昏暗的巷子里,他们盯上了一台破旧的织绫机。
这台织绫机虽然陈旧,但对于一位孤苦无依的老妇人来说,却是她赖以生存的全部。
老妇人用颤抖的声音哭诉着,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这不是改革的时候分来的,这是我家遗留下来的,没有了它,我该如何活下去?”
然而,两个家丁对老妇人的哀求充耳不闻,他们的脸上挂着冷酷的笑,仿佛在享受着这种凌驾于弱者之上的快感。
他们用蛮力一把将老妇人推倒在地,老妇人的身体在坚硬的石板上撞击,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她的哭声在巷子里回荡,却无人伸出援手。
“什么破织布机,你看着梭线都烂完了,谁稀罕这破玩意儿。”
说罢,一脚把本就破旧的织绫机踢得散了架。
胡岑的内心充满了愤怒,他无法容忍这种无视法纪、践踏弱者的暴行。
他纵马而去,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直冲向那两个家丁。
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手中长枪如同死神的镰刀,准确无误地刺穿了两个家丁的胸膛。
两个家丁在胡岑的枪下倒地,他们的生命在一瞬间消逝,就像他们对待老妇人一样无情。
老太太站在昏暗的灯光下,目睹了胡岑那迅猛而决绝的一击,两个家丁应声倒地,她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法律的天平往往倾斜于权贵,普通百姓的生命如同草芥。老太太深知。
胡岑虽然出于正义,但杀死了世族家丁,这在当时是死罪,一旦被发现,不仅胡岑自身难保,就连她自己也可能会受到牵连。
老太太紧张地环视四周,夜色中似乎隐藏着无数双窥探的眼睛,每一个角落都可能潜伏着危险。
她的心跳加速,手心冒汗,她知道时间紧迫,每一秒都可能关乎生死。
老太太迅速拉住胡岑的手,声音颤抖着,急促地说道:“公子,你快走!杀了人是死罪,这里不能久留!”
胡岑感受到了老太太的恐惧和急切,他明白自己的行为虽然出于义愤,但确实触犯了法律。
他不想让这位无辜的老太太受到牵连,但是他的目光又看到了那个散架的织布机。
于是,他拉着老太太上了马车,对老太太说:“老妈妈,您没了织布机,我看你家中也并无儿女,也难以活下去。
是我杀了这两个无赖,就让我来赡养您吧。”
老太太这才看清了胡岑的脸,“小公子,你生得真俊呀,这武功也是真高啊。”
甄宓看到这个老太太只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拿出自己的披衣,细心的给老太太穿上。
“哎呦,小女娃娃生的真是水灵,你们俩是一对啊,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哦。”
老太太好像很久都没这么开心过,笑得脸上的褶子都皱开了。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黯然神伤了,“我那在外的儿子,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女娃喽。当时他也是杀了人,就多年也不曾回家来喽。”
她话锋一转,“哎呦哎呦,老妪不记事了,公子请把我送回去吧,要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回来了,找不到娘,要着急的哦。”
“杀了人,还出游在外,还是在颖川?”
胡岑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人影,“敢问老婆婆您儿子姓甚名谁?”
“俺儿子姓徐名庶,字元直。”
胡岑眼睛一亮,“哦?老婆婆,我认识您儿子!我知道他现在在哪,让我带您去找他吧。”
谈话之间,拿着曹操给的丞相大印,大摇大摆的出了城去。
老婆婆眼中好像有了光,“公子莫不是拿俺老婆婆打玩笑嘞?你真的认识我儿子?”
“那是自然。”胡岑很自然的说了一句谎话。按照时间算算,现在虽然是203年,刘备可能还没去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