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狗儿醒来,身边的司老头不知道哪儿去了,狗儿庙内外找了一圈,也没见人,心中嘀咕:“他不会走了吧?唉....”失落之情油然而生。
“嗨,准时有事出去了。”狗儿安慰自己。
心里空空的,狗儿也不知道干嘛去,到城里瞎转悠了一会,吃了些东西,又回到庙里,躺在地上胡思乱想,不知道何时睡着了。
“狗儿,狗儿,快救我啊,放我出来吧,哈哈哈。”
“呼。”狗儿惊醒坐起,擦去头上的汗珠,睁眼一看,吓了一跳,司老头就在眼前,笑眯眯的看着他。
“爷爷,你没走?”
“你说管我饭的,我没地方去。”司老头倒头,躺在狗儿旁边。
“我狗儿说过了,你教我那个我才管饭。”狗儿指了指头顶上。
“你先做饭,爷爷我高兴了就教你。”
“说好了,可不许赖皮。”狗儿听老头这么一说,感觉有谱了。
“你小子先做好了再说。”
“好,司爷爷,今天晚上弄个鸭子给你吃。”狗儿话音未落,人已跑出庙门。
晚上狗儿弄了一锅血鸭,还到悦来客栈弄了壶“白露酒”,把司老头吃得撑肠拄腹。
酒足饭饱之后,司老头话都没多两句,直接躺平扯起鼾来。
睡前狗儿本想明儿早点起来,却不想这一觉起来已是正午,司老头已不知去向。
狗儿洗了把脸,定了定神,想了一下,进了城。
等司老头晚上回到庙中的时候,狗儿已做好了菜等着,老头走近一看,锅里蒸了一条鱼,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送入口中,清甜鲜美,细腻丝滑,还没赞出口,狗儿递上一小壶酒,司老头尝了一口,入口绵甜,下喉顺滑。
“呀,这酒好,好酒。”司老头看着手中的酒壶叹道。
“今天悦来马掌柜开了一坛二十年的“女儿红”,我好不容易讨来一些。”狗儿见司老头爱喝,心中高兴。
“你懂个屁,你会喝酒?”
“酒都是一个味,我不爱喝。”之前崔哥不让狗儿喝酒,狗儿自己偷偷喝过。
“可惜少了点。”司老头摇了摇酒壶。
“就这一小壶,慢些喝。”狗儿又怕这得来不易的酒,司老头三口两口的倒嘴里。
“狗儿,听说你前些日子带了个老头和一个妹子在这住?”司老头眯起个眼看向狗儿。
“哦,是顺爷和清妹,咦,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你不怕冷,挨打也不怕痛,是不?
“嘿嘿,天冷的时候还是要穿衣服的,至于挨打嘛,小时候是痛的,现在确实不怎么痛。”狗儿毫不遮掩,对司老头照实说。
“啪”的一下,司老头突然拿起拐杖,朝狗儿小腿上就是一棍,狗儿一个趔趄。
“爷爷,你打我干嘛?”狗儿睁大了眼睛,以为司老头喝多了。
“疼不?”司老头问狗儿。
“不疼。”狗儿负气答道。
“来,我看看。”司老头对狗儿招手。
“哼。”狗儿坐下,扭头不看司老头。
司老头夹了一块鱼送到嘴里,走到狗儿身边坐下,又抿了一口酒,扯开狗儿的裤腿一看,小腿上一道瘀黑。
“嗯,下手是重了些。”司老头放下酒壶,用手点了点瘀黑的地方,看着狗儿,见狗儿没有吭声,便朝瘀黑处揉了揉,慢慢的,瘀黑竟一点点的消散开来,不见了。
“唉,冤孽啊,冤孽。”司老头直叹气。
“爷爷,你这是干嘛?”狗儿见司老头叹气,反倒奇怪了。
“你这打不疼的事有谁知道?”司老头不答话,反问狗儿。
“我,你,还有崔哥。”
“崔哥是谁?”
“他叫崔一,听说是丐帮的,我从家里跑出来后,这几年就是崔哥带着我,这段时间不知道他去哪了,一直没回来...我和清妹还去找过她,没找到。”想起崔哥,狗儿还是有些担心。
“丐帮的,姓崔的。”司老头努力想了一下。
“爷爷,你认识他?”狗儿心中一喜,以为司老头能知道崔哥的下落。
“应该不认识,不急,有空问一下就知道了。”
“去哪问?”狗儿疑道。
“跟你说你也不懂,你学好本事自己就可以问,以后这打不疼的事可不要再告诉任何人,知道不?”司老头突然变得很认真。
“嗯...爷爷,你要教我招鸟儿?”狗儿感觉司老头要教他本事。
“嗯”,司老头吃了一大口鱼,饮完壶中酒,倒头便睡。
“爷爷,你先教我一点,再睡。”终于等到司老头愿意教他,狗儿马上就想学了。
“你急个球,有得你学的,你吃好了赶紧睡,明天一早就出发。”
“出发?爷爷,去哪?找崔哥?”狗儿听了司老头这话,给整不明白了。
“呼...呼...”司老头打起鼾来。
“狗儿,桀桀桀....”。
狗儿猛地睁开眼睛,身旁的司老头正盯着他看,满脸严肃。
“爷爷,吵到你了,嘿嘿嘿。”狗儿有些不好意思。
“后面这林中没人来吧?”司老头指了指庙后。
“没人来这地方,怎么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