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军正在说笑着,看到钱德刚走了过来、就关心地问道:“钱老师,你确定能坐飞机吗?我给你准备了很多润喉片,下了飞机后来找我拿啊!”
钱德刚笑道:“你肚子里的坏水、我一看就知道,这又是在盼着看我‘热闹’呢吧?我现在想出好办法来了,我一登机就睡觉、争取在起飞前睡着,为了这个我特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现在好困啊!”
简桔看到钱德刚满眼的红血丝、想着他这个办法也真是够“拼”了,又听见何志军笑道:
“要不,你现在就睡吧!等会儿登机的时候、我把你背到座位上去,用不用给你来一套‘催眠**’?”
“我看还是算了吧!万一催眠不成、反而更精神了怎么办?”钱德刚说道,“你们是不知道,我从青动公司回家后、本来就失魂落魄的,再加上哑掉的嗓子、听起来跟破锣一样。
刚进门时、五岁的女儿正在玩积木,她听到我打招呼、又看了我一眼后,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钱老师,你女儿不是怕你的声音,她应该是很久没有见到你、感到有点陌生了,然后肯定也很想你。”程瑶说道,
“我小时候,爸爸就经常出差去设备现场,每次回来、我都会抱着他哭一场,没有他的日子、家都不是‘家’。”
程瑶一边说着一边伤感了起来,简桔越来越感觉、程瑶的家庭肯定有秘密,她从来都不主动提起她妈妈,她对母亲的恭敬里带着一种疏离的气息,而且里面仿佛还有一种厌恶的成分。
这些都不应该是一对正常母女该有的样子,而且她这样一个慷慨仗义、乐于助人的女孩子,居然对自己的妹妹漠不关心,这些都太奇怪了。
钱德刚登机后、居然果真如愿以偿地睡着了,看来每个“如愿以偿”背后都是“精心谋划”,他熬着困意不睡时、必定难受极了。
可是最后、还是“天公不作美”,去广东的飞行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整整将近四个小时,在飞机降落前的半小时、钱德刚居然很“不情愿”地醒了。
当那阵熟悉的尖叫声传来时,简桔和何志军虽然也替他嗓子疼、但毕竟已经“见识”过更“高端”的情景了,倒也还能习以为常。
齐凡和程瑶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程瑶在心里替他捏了一把汗、这嗓子怎么受得了啊?齐凡连忙在一旁安慰钱德刚,但是根本就于事无补。
“如果章开阳在就好了。”简桔的声音很轻,齐凡却清晰地捕捉到了“章开阳”三个字。
“是啊,可怜的钱老师太需要章开阳了,小简,他也就能被你‘召唤’出来,我上次就没那运气。”何志军附和着说道。
齐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听到“章开阳”的名字、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吃醋”?他不由得在心里狠狠地警醒自己,这可不是一个“君子”、应该有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