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调养,她虽然好了,但身体却日渐单薄,平日里能吃两碗饭,如今每日却只能进食些汤汤水水。以往他是最不拘小节的,但如今却因为他的话寝食难安。
她总是坐在摇椅上,眼睛重的抬不起来,长长的睫毛上总是挂着泪花,视线迷迷蒙蒙的,有时会把帕子盖在脸上,好像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眼泪似的。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眉毛拧做一团,冷汗浸湿后背,握紧拳头狠狠的砸在墙上,墙被砸出一个裂痕,仿佛在代替她惩罚自己。一个念头涌上心头,她不忍心她再郁郁寡欢,也许这是对她最好的安排。
“念白、慕白安排一下别院,让夫人住过去。”
“可是大人,您的安全呢?”
“我没事,万万不可让夫人有任何闪失,她就是我的命!”他眸中某些情绪翻腾,自嘲、无奈更有些许不舍。
“小姐,大人下令让您去南郊别院修养了。”她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终于还是到了这天,她还被他舍弃了。她恨这世界对女子的不公,三从四德不会例外,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力反抗。她泛红的眼珠里噙着泪水,努力的不让她掉下来。
经过几天的准备别院那里已经布置好,到了搬家的日子。
秋风细雨,冷风凄凄,落叶婆娑,他眉头紧锁,骑马跟着车后,走得很慢很慢,时间过了很久很久。
她撩开车帘,双眼凄然的看着两边的潇潇落木,从前的种种浮到眼前,眼见他连敷衍她都觉得多余,过往的温柔好像一把刀深深的刺在心头。什么一起白头,只是一时兴起,什么夫妻恩爱,只是因为是她,一切都是假的,假的!眼底只剩无边的死寂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