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阮母也想走,尤安安拦住她。
“阿姨,麻烦把药给我吧。”
这药现在在阮母手里就像个烫手山芋,可让她给出去,又不舍得。
她道:“章主任,我儿子的烫伤您得帮我想想办法,他要去上军校的,不能留疤啊!”
章主任完全不为所动:“这位同志,烧伤科的床位很紧张,你儿子的伤不严重,今天就能出院。”
“别啊,不用特效药,总得用点别的药吧。”阮母道,“我儿子在厂里值班救人才烫伤的,也算见义勇为啊,您可不能不管。”
尤安安想起来,前世阮海洋手臂上有个疤,根本不是见义勇为,是他在厂里跟别的女人偷情,撞到锅炉上烫的。
前世阮海洋没考上军校,找理由说是因为这个疤痕没通过军校体检,阮母心疼不已,到处给他找去疤的药方。
尤安安更是遍寻名医,最终从一个京城老中医那搞到一个去疤的方子。
方子有一点点副作用,对生育能力有影响,但是影响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
她担心阮海洋在意,就没把副作用告诉他,谁知后来他俩一直没有孩子,阮母查了药的副作用之后,狠狠跟她闹了一场。
说她蓄意害她儿子,想让她阮家断子绝孙。
其实他儿子流连花丛,早就把身体搞坏了,外面莺莺燕燕养了那么多个,没有一个怀上的。
这一世尤安安对她儿子的伤疤没兴趣,自然也不会把她费力找的药方告诉她。
章主任根本不管她的胡搅蛮缠:“这位同志,你再这样纠缠下去,我就让人把你撵出医院!”
阮母自诩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被人指着鼻子撵,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但市医院的烧伤科最好,为了儿子,她还是不愿意放弃。
她看向尤安安:“安安啊,你帮帮阿姨,你海洋哥哥是你未婚夫啊,你可不能坐视不理。”
尤安安:“阿姨,我现在不在尤家了,尤家的婚约和我没关系。”
“而且我已经结婚了,我丈夫是军人,请你不要说这些影响我声誉的话,破坏军婚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阮母碰了个阮钉子,气结: “怎么就上升到破坏军婚的高度了,安安你不是最喜欢海洋哥哥吗?”
阮母不理解,以往这个尤安安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追着她儿子。
要是搁往常,她一提到阮海洋是她的未婚夫,她不知道得有多高兴,让她干啥都行。
现在不过才去北岛一天,态度就有了180度的大转。
也许是知道自己现在用得着她了,想拿乔?
阮母道:“刚才是阿姨不对,阿姨是听信了安思雨的胡说八道,你别跟我计较。”
“好孩子,你海洋哥哥胳膊上烫伤了老大一块,你跟我去看看吧。”
平时她儿子但凡有一点头疼脑热,这个尤安安跑的最快,对他儿子嘘寒问暖,恨不能以身相代。
可现在她这么说,尤安安连个眼神都不给。
“阿姨,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有丈夫,请您自重。”
她还想再劝,围观的人都听不下去了。
“没听人家已经结婚了么,人家丈夫还是军人,破坏军人家庭,要遭天打雷劈的!”
“用的着人家了,拿你儿子的婚事说事,这种人家嫁过去也过不了好日子,还好这姑娘跑的快。”
“章大夫刚才不是说了,屁大点伤,水泡都没起,这么兴师动众。”
阮母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尤安安完全不为所动。
她道:“阮阿姨,您要是真着急,不如趁早带您儿子去别的医院看看,我连实习生都不是,您问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