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好像确实没那么痒了。
荣大姑刚躺下来,外面响起砰砰的砸门声。
不大一会儿,老大媳妇在外面喊:“妈,是海警来了,你快醒醒!”
荣大姑瞬间清醒。
“快,去开门!”
她一脸喜色,一定是李爱玲那贱妇想通了,决定不告她儿子!海警是来放人的!
他们抓他儿子,让他在牛棚受了那么多苦。
这事儿非要跟他们说道说道,说不定还能要一笔赔款。
可她一开门,村长挤开她就往里进,海警紧跟其后。
“这,这是干啥?”
村长道:“荣家大姑,尤安安告你入室行窃,把赃物拿出来,快点!”
荣大姑抬头,果然见尤安安那小娼妇跟在后面,她嘴硬道:“啥赃物,我偷她啥了?有证据没?”
她脸上烂着疮,一张嘴就是一股牛粪味儿。
村长捂着鼻子往后退。
荣大姑脸色发青。
尤安安慢悠悠道:“村长,这些年我丈夫不在家,大姑去家里偷拿了多少东西,一时都算不清楚,但那一盒化肥是给大家施肥用的,大姑根本用不完,放到明年可就坏了。”
村长顿时来气:“听见没,还不快拿出来!”
“什么化肥,没见过!”
村长:“你非让我进去搜是不是!快点!”
荣大姑还想犟两句,老大媳妇捧着个木盒子从荣大姑的屋里出来。
“小安大夫,你说的是这个不是?”
荣大姑当即就怒了:“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谁让你拿它的,那是我救命的药,给我放回去!”
老大媳妇捂着鼻子,荣大姑每次去荣家都不会空着手回来,以前倒罢了,现在这个节骨眼,这不是给自己家招祸么。
而且这东西这么臭,别再给大宝招病。
荣大姑还想上去抢,被海警抓住手按到墙上:“不许动。”
“哎哟,哎哟!别别打!”
海警厉声呵斥:“还偷了什么,一并交出来!”
“公安同志,真没了,我啥也没拿,你快放开我!胳膊断了断了,哎哟!”
尤安安挤进去看了一圈,屋檐下挂着军用茶壶,地上的暖瓶上都是部队通用的,一看就是荣家的东西。
她把屋里部队通用的东西指了一个遍:“这些,这些,都是我们的。还有那个缝纫机,我们家的钱买的!”
荣大姑气急败坏:“你放屁!”
“按荣铮的职位待遇,每年有一张工业票,都被你拿走了。”
尤安安:“荣铮每月给你几十块的生活费,这些钱都有账本和见证人,你花到哪里,用了多少,还剩下多少,有证据吗?”
荣大姑当然拿不出证据。
尤安安不了解荣铮具体给她多少钱,但总归不会少,道:“警察同志,我要求她赔偿这些年来贪污我们家的钱,赔偿我损失的化肥,并公开道歉!”
“啥损失,哪儿有损失,公安同志,你别听胡咧咧。”
尤安安:“这盒化肥是农学院最新研究成果,能让粮食增产一成,一斤可以覆盖几十亩地。能产生近千元的经济效益。”
村长惊讶的烟都掉到地上。
“啥?你是说,就这一小盒,能用几十亩?”
尤安安:“是的。可现在这一盒只剩下半盒。”
“剩下的呢?”
荣大姑梗着脖子:“撒了。”
她总不能说她自己吃了。
村长心疼,问荣大姑:“撒哪儿了?你说话啊!”
看他那样子,恨不能亲自去捡回来。
“荣家大姑,我给你说,这盒肥料你找不回来,就是跟大伙儿为敌,北岛你也不用待了!带着你一家几口卷铺盖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