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三皮笑肉不笑:“我闲着也是闲着。尤主任,我听说你是阮厂长的亲家?”
尤父没明白他的意思,不知道他是阮厂长这边的,还是要调查阮家。
他谨慎道:“我女儿和阮海洋订婚了,不过还没到领证那一步。”
就是说,这个婚能不能结成,完全看阮家未来怎么样。
靳三恍然大悟:“这样啊。”
他又看了一眼楼上探出头的女人,心里冷笑一声。
胆小,野心大,贪婪。
是他讨厌的类型。
他不明白,梦里怎么会对这么一个女人死心塌地。
难道她身上还有别的秘密?
靳三笑道:“我听说,你这个女儿从小没养在身边?”
“是啊,和妹妹家的姑娘抱错了。”尤父如实道,靳三肯定查过他家里的情况,他没隐瞒。
“安为民是你妹夫?”
“对对。”尤父紧张,“他怎么了?”
“没什么,你们走动多吗?”
尤父怕对方觉得他无情无义,斟酌道:“妹妹当初跟他私奔,扬言要和我们断绝关系,后来妹妹怀孕,我担心妹妹在北岛那地方生产不安全,就把她接到了市里。”
“可生完孩子她就走了,还把我寄的钱和东西都退了回来,加上那段时间厂里情况不好,我自顾不暇,和他们联系的少。”
“后来,就听说台风的时候,妹妹妹夫为了救集体财产……遇难了。”尤父叹口气,痛苦道,“我当初要是不听她的,多去看看他们,说不定就不会……”
靳三不置可否。
也没安慰他。
尤父流了两滴泪,觉得气氛不对,有点尴尬。
难道是他的回答有什么问题?
靳三突然开口:“有时间带上妻儿一起吃个饭?”
尤父顿时高兴:“行,等今天忙完,回去我就安排。”
靳三是京城研究所的负责人,这次船厂改建,他负责最重要的科研部分。
靳家一家子都有功勋,他们如果能跟靳家交好, 不说平步青云,日后在厂里的日子绝对过不了。
安思雨看着那辆吉普车开远,立刻下楼。
尤母着急:“你干嘛去?你可别去惹事!”
尤安安顾若惘闻。
一路来到阮家楼下。
她的前期投入不能打水漂,一定要买到虾,让加盟的商户们出摊,她的资金才能转起来。
阮家楼下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安思雨走的隔壁楼,绕过人群,来到隔壁楼的天台,再从天台上往下走。
她刚跳到阮家那栋楼的天台上,就见一个戴帽子口罩的男人从阮家门口跑下去。
马上就入夏了,这男人怎么包的这么严实。
等男人走远了,尤安安快步下去,只见阮家门锁着,里面没人。
她狐疑的看了一圈,只见门口报箱上的锁在轻轻晃动。
男人动了报箱。
偷报纸?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报箱上挂着一个老式锁,安思雨前世走投无路的时候,干过撬锁的勾当。
她从头上拽下来一根黑发卡,捅了两下。
咔哒。
锁开了。
报箱里躺着一个报纸包的砖头。
安思雨将它拿在手上掂了掂。
是钱。
而且这个厚度和重量,少说有两万。
咚咚!
她听到心脏狂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