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眸光幽暗,“脱了吧。”
穿了脱,脱了穿,不知道想干嘛。
苏眠没敢多说,去脱衬衣,后背贴上来一具火热的胸膛。
“换好衣服,我和你一起去医院,作为你刚刚陪我的酬劳。”
苏眠大喜,转头,脑袋狠狠地顶在他下巴。
薄宴沉闷哼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你……脑袋是铁做的,”他脸色铁青,扬手,朝她脑袋探来。
苏眠抱住头,下意识说,“我不是故意的,别打我。”
他嘴角一抽,“我从不打女人,除了在床上。”
说完,摸了下她额头,顶出了一个小小的包,好在不严重,但没多大会就开始发青。
两人换好衣服,下楼,赵苛已经让人去盯着酒店。
薄宴沉的目光往对面那栋公寓瞥了眼,眉宇清冷,嘴角勾出淡笑。
……
周景毅俯视而下,手握成拳,一拳砸在玻璃上,只听到清脆的响声,玻璃已经渐渐开裂,哗啦啦地碎成无数片。
他看到了。
从苏眠上楼到再次下来,整整半个小时,这期间,他们在楼上做了什么。
可想而知。
他颓然地看着地上的血迹,是他的错,当年如果不离开,也许苏眠早就嫁给他了。
周夫人给他打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哪里,您不需要知道,”他心里有气,连疼意也感觉不到。
“混账,我是你妈。”
“您是我妈,可不能剥夺我的人生,也别说为我好,真为我好就该尊重我的想法。”
周夫人语气很硬,“只要我活着,她就休想进我们周家的门。”
“那我也不进了。”
说完,他挂了电话,这是第一次和母亲这么刚,尽管前途未知。
公寓无人处的角落,舒澜眼神怨毒的看着豪车消失的方向。
“薄宴沉,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要不是我今天来这儿碰运气,还听不到你们做得这么激烈!”
她气得浑身发抖,心脏抽疼。
舒澜做过换心手术,即便过去五年,依旧不能太过激动。
她捂着心口,蹲在地上。
保镖冲过来,“小姐,你没事吧。”
“蠢货,没看到我难受,快叫120,打电话通知薄宴沉,告诉他,我就快死了!”
她才不要当他的家人。
保镖先通知了先生太太,然后打了急救电话。
明明可以去更近的医院,舒澜强硬坚持要去中心医院。
楼上的周景毅目睹这一切,薄宴沉有女友,还去招惹苏眠,他跟去医院,想把这事儿告诉苏眠。
但在病房外,听着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忽然怯场。
再见到她,他该以什么身份呢?
当年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早就长大了,她还需要自己吗?
周景毅往后退,躲在角落,像个可悲的小丑在窥视别人。
周夫人再给他打电话,他直接关机。
其实也怪自己,当年要不是轻易相信周夫人,也不会落得现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