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看,吓得后退一步,指着她,“脏货,这二瘪子竟然还找我要二十万,奶奶个腿儿。”
他骂骂咧咧出去,外面传来一阵掀桌子,含妈量极高的动静。
腱子肉男人冲进来,一把揪着苏眠的衣领,瞪圆了眼察看,“艹,还真是,敢骗老子……”
男人的大手,一巴掌打在苏眠脸上。
有那么瞬间,她脑袋充血,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只觉得呼吸困难。
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手脚被绑着,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苏眠想,干脆咬舌吓一吓他,她张嘴,正想咬破舌尖,有人猛地掐住她的下巴。
短暂的几秒,像漫长的几年,苏眠心里咯噔一下,尖尖的虎牙,直接咬在那人手指上。
“嘶,你属狗的,”男人声音很低,但语气很熟悉。
苏眠眼前金星乱闪,跟失忆了似的,迷茫的看着他。
但是看不清,她摇了摇头,脑袋更晕了。
“没事了,苏眠,没事了。”他把人抱在怀里,感到她在颤抖,低头看着她红肿的脸,细胳膊和脖子上都是红疹子。
薄宴沉脸色阴郁,用外套包住她,抱着出去。
“把他的脸打烂,想碰我的人,那玩意儿也不用要了,踩碎了。”
他赶在警方之前找到这家,给了引路人五万。
苏眠听到一声惨叫,淅沥雨声里夹杂着重拳出击的闷响。
她歪在男人怀里,觉得很温暖。
等到警方找来时,只看到地上的一滩血,薄宴沉的保镖好心的给人擦脸。
赵苛解释,“警察同志,我们来的时候,他们好像起了内讧,俩人打起来了,一个把另一个给废了,浴血当场,不过人还活着。”
是活着,但被打得也只剩一口气。
周景毅下车,颤声问,“苏眠呢?”
赵苛平静回答,“被我们老板救走了,现在应该送去医院呢,周总,这俩人贩子想拐了苏秘书当老婆,实在可恨。”
周景毅握紧拳头,一声不吭走到地上的男人身边,把人拎起来,照着又狠狠揍了几拳。
……
苏眠被送到医院,准备做全身检查,有些带着辐射,会影响孩子。
她靠着顽强的意志力让自己清醒。
“我没事,就是被打了一巴掌,身上红疹是过敏,也是自己撞出来的,”抓着他的大拇指,她可怜的道,“我不想在医院待着,我想回家,薄宴沉你带我回去。”
薄宴沉知道她清醒了,可面对她湿漉漉的眼神,心里一软,“基础检查总要做,很快就好。”
然后把她按着,让医生检查,开了些消炎药和过敏药。
“没什么大问题,受了点惊吓,身上是过敏,晚上用炉甘石水洗一洗,过两天就好了。”
苏眠,“……”
比被绑架还要惊险,她长舒口气,紧张得一身汗,更觉得奇痒难耐。
但是要用消炎药,她胆战心惊的看着护士将针头插进她血管。
一滴两滴,药水滴入身体。
苏眠眼底发酸,用力将针头扯下来,连着血珠冒在白皙的手背上。
薄宴沉眸光一紧,“怎么了?”
她掀开被子就要走,“我说了回去,你不带我走,我自己走。”
“别闹,苏眠,”他控制她的手。
苏眠看着他,顿时觉得委屈,被捆着手脚动弹不得的时候没哭,被打的时候没哭,以为没救的时候,还在强撑着,也不知道怎么了。
现在就很心酸,眼泪控制不住的涌出来。
薄宴沉看她咬牙隐忍的样子,叹口气,把她抱着僵硬的拍着她后背。
“行,不打就不打,但留院观察一晚上,”他还不知道,原来苏眠也会这么撒娇,哭鼻子的时候,鼻尖通红。
委委屈屈的样子,看的他心软。
晚上暂时住在医院,薄宴沉看着她在床上扭来扭去,跟条蚯蚓一样,终于忍无可忍把她按住。
“别动,再动把你绑起来,”薄宴沉威胁她。
苏眠后背很痒,抹了药疹子消了,还涂了炉甘石,但就是控制不住。
他只能上床,把她圈在怀里,长腿压着她的腿。
身体相碰,摩擦着渐渐温度升高,苏眠也察觉他的反应,不敢再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