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仔细想了会,“我是在饭馆吃完饭回来觉得憋闷。”
危险无处不在,她有种恶寒,下意识捂着小腹。
薄宴沉神色冷峻,“停下你手里的所有事,从现在开始安心养胎,公司那边我会安排别人接手你的工作。”
说完,他替苏眠掖好被角,然后转身离开。
病房里冷冷清清,苏眠心有余悸。
出了门,薄宴沉吩咐保镖去调查小饭馆,包括食物残渣全部化验一遍。
为了防止证据销毁,薄宴沉报警有人投毒,让警察去现场勘查,拉警戒线,暂时停止接待客人。
老板吓完了,全程配合。
监控调出来,仔细比对,赵苛发现异常,指着监控里的男人问,“他怎么不在这儿?”
“哦,他就是个临时工,昨天刚来,今天就辞职了,一天一百二,说是赚个烟钱。”
警察看了眼,大脑雷达启动,“这人前几天刚犯事儿,是个惯犯,你雇人不看背景?”
老板冷汗直冒,“就一天,谁知道他是惯犯啊。”
赵苛立即让人去查他的住处,半天的时间锁定城郊的廉价出租屋,但破门而入后,地上躺着的男人早就浑身硬成石头,嘴角都是白沫,身边几个针管。
屋里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人死了,嗑药,而且在他屋里发现了可燃烧的烈性落胎药,我们的人又回了饭馆,在后厨垃圾桶里找到渣滓。”赵苛把这边的事详细汇报给老板。
薄宴沉人还在医院,面无表情,但眼底森冷。
“会不会是蔺季松做的手脚?”赵苛不得不揣测。
薄宴沉,“不是他,他没有动机,苏眠怀孕对他没有半点影响,只有……”
只有舒家,才是最大嫌疑人,舒澜敢假孕,必极度厌恶苏眠肚子里的孩子,打击报复不是不可能。
“你去查查嗑的药源头,申城能发现一例,说明暗里已经有百例,蟑螂都漫到外面可见下水道早就藏不下。”
薄宴沉细思,如果这事儿跟舒明锋有关,舒家触犯法律,私下就跟毒沾了边。
挂了电话,他走到病房,推开门,屋里就点了小夜灯。
苏眠侧身躺着,在嘀嘀咕咕说话,走近了才听到“宝宝,对不起”。
他就站在病床不远,目光发沉。
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夭折了。
……
周景毅得知苏眠住院,丢了手里的工作,大晚上出现,却硬是挤不进去。
被保镖堵在门外。
“薄总这是做什么,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身为苏小姐的朋友,连探视的权利都没有?”
他已经不能用讨厌来形容薄宴沉,算得上极度讨厌了,就算薄宴沉曾经帮过苏眠,但那又怎么样。
苏眠想要什么,他也可以给。
“让我进去,”周景毅黑着脸。
赵苛面无表情,“周总能别不识趣吗?现在进去就只有吃狗粮的份。”
周景毅好不容易跟温家打好关系,得了温老的支持,又连天加夜的工作,熬出几个上千万的单子,算是填上之前的缺口。
他无所顾忌,“让开。”
病房门打开,薄宴沉出来,皱眉道,“周总这么没公德心,病人在休息,这么晚来打搅,你是来找茬的吧。”
周景毅克制着溢出来的怒火,“你非法囚禁,我可以报警。”
“请便,”他语调平平,一副看你表演的架势。
苏眠睡的不安稳,听到外头的争吵,她脑瓜疼,小腹还难受着,挣扎着坐起来穿好衣服。
起床气很大的敲了下桌子。
“周总你进来,我有话说。”
屋里的女人发话了,周景毅得到了鼓励,路过薄宴沉时,用肩膀故意撞了他一下,“借过。”
赵苛小心翼翼瞄一眼,老板下颌抽紧,要吃人了。
但苏眠没跟周景毅寒暄,很平静地说了句话,“你现在给周夫人打电话,说要娶我,只要你敢说,她不反对,我立马收拾东西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