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心里咯噔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身后,卧室门打开,薄宴沉拿着西装外套,给她披上。
这宅子里的东西,他本身不想碰,晚上冷,担心她也冷。
“什么声音?”她比较好奇。
“之前赵苛带舒澜去医院检查,半路被拦截,她失踪,至今下落不明,舒家没敢报警,我只在暗中调查。”
苏眠和他避开监控。
“所有人对舒家避之不及,没人会劫她,除了……”
除了蔺季松。
所以这宅子里的古怪压抑,不是没道理。
“蔺季松身上有秘密,”苏眠望向黑夜,脑海里迸出一些恐怖电影的画面,“我摘花的时候,觉得那儿的花格外的大,艳丽,花下面,该不会埋着随尸。”
薄宴沉从后揽着她,在她耳边幽幽低语,“他如果是个变态,也许哪个佣人不小心打碎了碗,杀了,砍了,做化肥。”
一阵阴风,吹得苏眠头皮发麻。
薄宴沉看她小脸发白,笑着亲了亲她耳朵,“我身上阳气重,镇得住鬼怪,你多吸点就没有鬼敢靠近。”
苏眠是唯物主义者,不妨碍她信佛,看中式恐怖也怕得要死。
薄宴沉恶劣的时候,第二年的中元,边放电影,边握着她的腰。
她在欲望和恐怖里挣扎,一紧一缩,他就喘息不止。
“吓你的,世上没有鬼,有的话也是许多人想见见不到的亲人。”薄宴沉哑声低语,拂弄她耳垂。
苏眠靠在他怀里,“真是舒澜的话,刚刚叫的那么凄惨,蔺季松不会在折磨她吧?”
话音刚落,他西裤的手机震动。
薄宴沉带着苏眠去卧室,来电是奶奶,苏眠抢过去接听。
一切顺利,只是小宝醒后,哭唧唧找她。
“我给小宝你的小抱枕,他搂着就不哭,只是那么小,可怜的不行。”
隔代亲,薄老太太见不得小曾孙的金豆子。
苏眠听得心酸,抬眼,睫毛上挂着泪,“对不起,麻烦你好好照顾他,还有我妈妈。”
“老婆子说句真心话,我早把你当成薄家的孙媳妇,就是我孙子嘴硬得跟花岗岩似的,要是他说什么做什么,让你不开心,攒着,以后我教训他。”
薄老太太明白局势,这个时候一家人就要团结起来。
苏眠忍着没哭,跟妈妈说了几句话,哭腔越来越重。
薄宴沉见状,拿走手机,“我爸呢?他怎么回事。”
“你爸一落地就疯了似的要回去,我怕他找事,让医生给注射了镇定剂,等醒了,给你打电话。”
“好,您在外,不比在国内一切都要注意。”
挂了电话,薄宴沉回头,看她坐在床边,垂眼掉泪,鼻尖微红。
他把她圈到怀里,“你非要留下来,就要听话,随时随地跟在我身边。”
吮掉她眼角的泪,在舌尖打个转咽到口腔。
苏眠嗯了声,软软的身子干脆坐在他怀里,无尾熊似的抱住他,“小宝可怜,那么小就没有妈妈在身边,我原本想喂到周岁。”
“不吃母乳吃奶粉,也能长大,他是薄家人,又生在这个节骨眼,以后路会难,但有我护着开路。”
他小时候吃的苦,他的孩子不必吃。
门外有脚步声,在苏眠卧室门外停下,顿几秒走远了。
薄宴沉抬她下巴,吻得密密实实,快上头时,埋在她脖颈里喘气。
“你回自己的卧室吧,”她被热气弄得身上发热,察觉他起了反应更不能留他。
但薄宴沉拨了下西裤,“万一闹鬼,你可以躲我怀里,放心,我不在别人的卧室里跟你做。”
苏眠推他一把,转身去浴室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