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季松见他们剑拔弩张,笑着劝和,“好了好了,既然小苏平安回来,也就不追究了,但谁敢动蔺家的人,就是跟我过不去。”
他吩咐厉寻去调查。
薄宴沉全然不在意,一双眼扫过苏眠纤细的腰肢,“蔺老,我还有事,先走。”
他转身离开。
刚出门,厉寻撑伞出来,“薄总,你还不死心?跟你分享个好消息,蔺老做主,再过段时间给我和苏眠办场订婚宴,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参加。”
雪粒子随着冷风掠过,寒风呜咽中,听到男人冷冽的声音,“确实是个好消息,那提前恭喜厉总。”
回到车上,薄宴沉砰的一声关门。
赵苛胆战心惊,“老板,他胡扯呢,太太跟您一条心,他纯粹跳梁小丑,秋天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而且他拿什么跟您比啊,比大小,您大,比耐力,您今晚三个小时呢,厉寻一看就虚。”
薄宴沉闭着眼,深吸口气,努力压制想崩人的冲动。
他知道是假的,内心还是备受煎熬撕扯。
打开车窗让冷风吹进来,“F国那边查清楚了吗?”
赵苛发动车子,“我们的人进去后,发现个地宫,说是像冰窖似的,有人把守,进不去,但抓着个维修工人逼问。”
“说宅子里有个女主人,从没见过,应该就是蔺季松的女儿,但是奇怪,他女儿多年前确诊罕见基因病,后来搬到城堡就再没消息传出来了。”
赵苛手臂汗毛站起来,“老板,有点邪门,二十年前蔺季松找秦文柏,就是研发基因那玩意,会不会就是为他女儿?”
薄宴沉细细回想。
贯穿始终的就是基因,蔺季松很疼女儿,这么疼女儿的人竟然不陪在女儿身边,而是选择让她独自待在菲里达岛。
岛上的女佣,不是聋就是哑。
十年前开始,就从没见过蔺成敏。
薄宴沉眸光比夜色更沉,忽然,他握紧拳,唇抿得很紧。
给申城那边去了个电话,“妈,我有件事要问你,你还记得当年给蔺成敏看病的医生吗?”
电话那头,梁东晴声音微哑,“二十年前就死在党派相争里。”
“那时候蔺成敏怎么样?”
“她刚出院回家,医生最后一次上门就出事了,怎么了宴沉,有什么问题吗?”
薄宴沉低声,“您把这些年的事串联起来,这张大网里,自始至终最关键的人就是她,但她却神秘的从未出现,我怀疑,她早就死了。”
梁东晴沉默半晌,那晚,她把证据留在卧室,薄宴沉发现了,带出了蔺宅。
要彻底捣垮蔺季松,还要有他确切的犯罪证据,而且她跟薄老太太的情况不同,当初老太太需要的原料从边境能找到。
梁东晴身上的毒剂,边境没有。
甚至金爷放话:那东西全世界只有蔺爷手里握着。
想要,就得从蔺季松下手。
她不愿意拖累苏眠,偷摸走过一次,被薄明礼发现,扛回来了。
“你见到苏眠了吗?她现在还好吗?不是我的话,你们也不会分手。”
薄宴沉想起苏眠,声音透着宠溺,“她太懂事,想得多,而且蔺季松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不单怀疑蔺成敏早就死了,还怀疑,并不只是简单地倒卖芯片给各国富豪。
……
梁东晴挂了电话,看向趴在床角的男人。
“薄明礼,你都五十多了,光着膀子给谁看,要不把你衣服全脱了,还穿什么裤子,”梁东晴跟他睡一张床上,老夫老妻的亲密起来,不比年轻人。
但薄明礼锻炼的身体倍儿棒,办事的时候,轻易能让她找到感觉。
她身上的皮外伤康复,薄明礼担心她半夜逃跑,搂着她睡觉。
水到渠成就睡了。
“老婆,我给你按摩,刚才你是不是很开心?”他用了巧劲儿,就喜欢看她崩溃的神态。
这么多年都没变。
他贪心,细细地看,细细地品尝。
大年夜,春晚都不看,给老太太和孙子打了个电话,就抱着她做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