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俩久别胜新婚,也不能不吃饭啊,锁屋里一天一夜,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干活。
薄明礼给薄宴沉打电话,“儿子,你不吃,小苏还得吃饭呢,赶紧出来把饭菜端进去。”
没多久,门打开,薄宴沉伸手,“拿来。”
“你小子,干什么呢,再饿也不能逮着一顿吃啊,当心撑着你。”薄明礼训他。
薄宴沉笑笑,“您可真是杞人忧天,您什么年纪,我什么年纪。”
气得薄明礼差点把饭菜扣他脑袋上。
……
在京都待了两天,刑警那边将蔺宅查封,宅子里里外外地进行搜查,在那片花园下也发现了陈年骸骨。
森白的骨头,像是被药物浸泡过,阳光下,透着诡异的颜色。
经过法医初步判断,至少七年时间。
警员通知了薄宴沉和苏眠,两人接到电话就赶过来。
看着地上铺展开的骨头,很完整,但是四肢发黑,有敲断的痕迹。
苏眠心里发寒,头皮都麻了,只觉得蔺季松手上得沾了多少人的血。
薄宴沉皱眉,“你先回去,别看了。”
“没关系,我胆子早就练起来了,”苏眠目光落在女法医的手上,法医将骸骨摆好,遮盖起来,回去做进一步的化验。
苏眠低声说,“蔺季松不是把她女儿用药物浸泡了吗?会不会这具骸骨上的药就是他拿来做实验的,就像他用舒澜一样。”
舒澜大脑被植入芯片,但失败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宅子里可能不止一具骸骨。”
薄宴沉说完,警员就在别的地方也发现了掩埋在深处的受害者。
挖出来,有五具。
老警员脸色沉重,低声说,“临市那边也有,薄先生,苏小姐,我提醒一下你们就算蔺季松逃出国,他也很可能对你们实行打击报复,以后出行还是要多注意些。”
薄宴沉点头,“多谢。”
他握着苏眠的手,曈眸深如晦暗的海,“老东西想动你们,下次我会让他炸成烟花。”
苏眠深知,蔺季松一日不死,还会卷土重来,她也要随时做好准备。
蔺宅查封后,别墅就显得阴森森,远看,仿佛深渊巨口企图吞噬光明。
……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头顶的吊灯摇晃,正中央的容器里,摆着透明的冰棺,水银样的液体在灯下泛着粼粼暗光。
一只苍老的手抚着冰棺,女孩儿的睡容恬淡安静。
“蔺老,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年轻男人五官锐利,面颊微微凹陷,眼神没什么起伏。
半晌,才听到一声冷笑,“薄宴沉捣毁我的基地,抢走芯片,还故意在黑市张贴悬赏单,他想玩死我,未免太自大了,阿寻,去跟边境那边的老罗,说我要跟他做笔交易。”
厉寻眉头微挑,“罗颂?他跟金桑都在边境,您要跟他做什么交易?”
F国的所有都被毁了,蔺老的资金链断开,但他们早有别的后路,各行各业都有自己人,大额调动不了,会引起警方注意,小额没什么问题。
“通缉令已经下来,如果您不能提供非常诱人的条件,老罗不会同意跟您见面。”
蔺季松阴恻笑了笑,“自然是丰厚的条件。”
……
三月初,一场雨落后,申城天气依旧冷飕飕。
傍晚,风起来,树叶窸窣乱晃,车子停在老宅门口,苏眠下车的时候,踉跄了下。
薄宴沉扶着她,“激动?刚打电话的时候,奶奶说小宝已经睡着了,你见了他,可别哭鼻子,把他吵醒了。”
“奶奶说,这小家伙脾气不小。”
苏眠眼圈红红的,鼻子也发红,抽噎说,“谁哭了。”
他凑过去,吻了下她白皙脸蛋,“是,我哭,你比我勇敢。”
两人进门,老太太坐在客厅,一脸严肃,面前的茶几上摆着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