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包养她吗?
薄宴沉,“你考虑一下,想清楚给我个答复,一旦答应,你父亲的债务,你可以不用还,甚至,我会帮你还清其他的债务。”
条件太诱人,苏眠几乎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
“我答应。”
薄宴沉挑眉,“不好好考虑一下?”
她是傻了还是蠢了,这种时候,她没资格去看重尊严。
只要有人能帮她一把,给妈妈交医药费,她什么都愿意做。
但她没经验,又有点担心薄宴沉这样见多识广的男人会嫌弃。
还嘴硬说,“考虑好了,薄总,我们,白纸黑字,需要签个协议吧。”
也是防止他变卦。
薄宴沉轻笑,按了内线,让赵苛准备一份合同。
赵苛惊呆了,转身出门就扇了自己一巴掌,打的还挺痛。
不是做梦啊,老板跟苏小姐,这就要同居了?
这世界真魔幻,前一秒还是债主和债务人关系,下一秒就成了睡觉搭子。
……
晚上,苏眠差点把自己洗晕在浴室。
薄宴沉敲门,“好了吗?”
她哦哦几声,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出去,头也不敢抬,直直的走到床边,钻进被窝里。
薄宴沉看她那样,生涩的要命,没来由的浑身发热。
他看苏眠的时候,有种狩猎者的高姿态。
洗了澡,薄宴沉回来,卧室灯已经被她关了。
他不喜欢在黑暗里摸索,让苏眠打开灯。
她脸颊红透了。
勾的他内心躁动,以至于动作有些粗鲁,力气也大,接吻时,差点咬破她嘴角。
苏眠不敢吭声,用尽刚学的手段讨好他。
她没经验反而让他格外热衷,不知疲倦。
苏眠实在招架不住,“求你……”
“求我什么?”薄宴沉问。
苏眠就哼唧的哭,话也说不出来,但她怎么也想不到,之后,他仿佛上瘾了,将她安排进公司,随时都要看到她。
……
次日,薄宴沉就安排赵苛私下将她父亲公司欠下的债务和工资还清。
那么大一笔钱,苏眠之前根本不敢想象。
所以她对薄宴沉,很感激。
哪怕他折腾再凶,她也能能慢慢适应。
后来,薄宴沉出差,在临市路口的服装店玻璃后,看到条性感漂亮的裙子,他目光不由得被吸引。
脑海中勾勒出苏眠柔软的身躯,穿上这裙子,或许很美。
赵苛顺着老板视线看到裙子,笑嘻嘻问,“我觉得这条,适合苏小姐。”
“怎么,你想买给她?”
夭寿,赵苛怎么敢,除非他想噶了。
赵苛使劲摇头,“不是,我什么都没想,我嘴欠抽。”
薄宴沉眸光幽深,在绿灯亮起来的瞬间,他低声道,“把裙子买下来。”
出差回去后,苏眠早就把别墅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她闲不住,除了钟点工和佣人,主卧的卫生,都是她在清理。
薄宴沉回去之前,给她发了信息。
她也识趣,洗好澡在卧室等他,房门被推开,男人边走进来,边解开衬衫纽扣。
西装外套应该已经脱在客厅。
苏眠紧张的吞咽口水,身体在他靠近的同时自然的为他绽放。
漫长的一次结束之后,薄宴沉起身,苏眠赶紧爬起来,想帮他捡地上的衬衫。
他按着她肩膀,“你睡会吧。”
穿戴好,他依旧是那副清冷高贵生人勿近的模样。
苏眠缩在被子里,浑身快要散架,他力气这么大,以前练过散打吗?
每次都把她往死里折腾。
只不过随着次数增多,苏眠也渐渐体验出乐趣。
他将手提袋放在床头柜,提醒她,“下次,穿着这件做。”
他喉结滚了下,光是想想,就已经血液开始涌动。
还有公事要处理,他没多留,去了书房。
但打开文件手提,一直没什么进展,脑海里不停浮现她刚才的神情,毫无疑问,他愈发的喜欢她的身体。
到了什么地步?闲暇的时候,就会想着快些结束工作。
他把苏眠安排去了基层工作,为的就是不让别人说闲话。
她够争气,任劳任怨从没有在他面前说过被刁难这件事。
夜里足够安静,他点了根烟,阳台外星空熠熠,指尖香烟快要烧完了,他才皱眉将烟头按灭。
又重新点燃一根,狠狠抽了几口,随后回了卧室。
她睡的恬淡。
眉眼柔顺好看,薄宴沉认真看了会,低头,抬起她下巴,跟她缠绵。
有种不一样的情绪,在他身体里疯狂滋长,拉扯他每一缕神经,但他没意识到,只觉得,过去这么多年,终于能找到可以发泄精力的地方。
苏眠成长的速度很快。
她初入社会,许多棘手的问题第一次接触,毕竟不久之前,她不用为生计发愁。
薄宴沉喜欢她乖巧懂事的样子,让她几点等,她只会早早洗干净,像个软绵绵的兔子,不会多问一句不该问的。
连顾行舟都看出不对劲。
“老薄,你那个刚上任的小秘书,我看你对她很不一般啊,你看她眼神不对,不是爱上她了吧?”
薄宴沉神色如常,“爱这么轻易就有了,那还真是廉价。”
顾行舟提醒他,“话别说的太满,谁知道以后,也许有一天,你愿意为这个女人去生去死。”
“等你死了,我都不会变成这样。”
顾行舟气的脖子都红了,“呸呸呸,你胡说什么,咒我还是咒你自己啊,嘴没个把门的,以后你绝对要吃爱情的苦,我等着瞧。”
他没等来薄宴沉吃多大的苦。
三年时间过得很快,几乎转瞬即逝。
薄宴沉去京都出差,回来的路上接到舒澜电话。
“宴沉,我明天的航班,你要来接我啊,”舒澜这次回来,就是奔着嫁给他。
但薄宴沉不这么以为,他并不喜欢舒澜,对她好的条件,无非是她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脏,是他母亲的。
从京都回来,他给苏眠打电话。
苏眠早有准备,但没想到,他等不及回去,在车上就按着她。
许久之后,冗长绵密的热意渐渐褪去,他毫不留恋的离开。
“从今天起,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男人嗓音里的那点欲味彻底消散,变成一贯冷漠。
苏眠一愣,“什么意思?”
薄宴沉长指扣好衬衣扣子,掩住胸口暧昧痕迹,“舒澜回来了。”
他穿好衣服,遮住声音里的情绪,“下去。”
苏眠也没多纠缠,依旧和以前无数次一样顺从,“好的薄总……”
她微笑,从容淡定,却被薄宴沉轻易捕捉到眼底的酸涩。
也是,三年时间,养个宠物也该有感情,何况是人。
他捏紧手指,看她潇洒离开,心头顿时觉得空落落的。
顾行舟发信息问:舒澜要回来了?你的小秘书怎么办?
隔着夜色,薄宴沉看向那道单薄纤瘦的背影。
许久,他回:结束了。
但真的结束了吗?他自己也说不准。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