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静默地端坐在少室山的山巅。周遭是繁茂的松林,远处是层峦叠嶂的山脉。夕阳的残辉倾洒在他的面庞,映照出一份与其年龄极不相称的深沉。他时常莅临此地,沉浸于自身的思绪海洋,回溯着穿越至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
不知自己在现代出事之后,母亲状况如何。还有学校里的同窗,同行之人,当然,更忘不了那可恶的警察。若没有警察,便不会有今日这仿若梦幻般的全新开端,全新生活。“哎!”赵安长叹一声,漫长且迷茫的生活常常令他心生惧意,宛如置身梦境。
南宋的暮风悠悠拂过,携带着一缕历史的凝重。赵安,本是现代大学里钻研历史的青年,意外穿越至这个似曾相识却又充满未知的朝代。他对这个时代有着基础性的认知,然而却惊觉诸多历史上的英雄人物似乎并未现身于这个时空。他常常为此深感困惑,仿若行走于一个既真切又虚幻的梦境之中。“为何说大致相同呢?”赵安喃喃自语,“只因这个世界与历史存在些许偏差,不知是自己所掌握的历史资料不够完备,还是另有缘由,询问众多之人,连岳飞之名都未曾听闻,真晕!难道岳飞此时仍未声名远扬?”
原本在大学就痴迷历史的赵安,对于当下自己的身份颇感哭笑不得,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啊!自己刚来到这个朝代就要沦为亡国之奴吗?实在是心有不甘啊!但又能如何呢!让自己统率兵马征战沙场?虽说自己多了数百年的见识,可自己真有这般能耐吗?是趁此时尽情享受生活,逍遥自在,做个纨绔子弟,还是趁此刻学习武功成为一名逍遥的侠客。
赵安的眼眸中闪烁着矛盾的光芒。一方面,他对这个世界的繁华与自由满怀向往,憧憬着自己成为一个风度翩翩的纨绔子弟,或是执剑走天涯的侠客;另一方面,他又对成为能够扭转历史的英雄人物充满渴望,却又对自身是否具备这样的能力和勇气心存疑虑。
夜幕缓缓降临,赵安伫立在山顶,望着那如鲜血般殷红的晚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对于这个世界赋予他的新生充满了困惑与期待。他决意,不再沉湎于往昔那种虚无缥缈的生活,而是要追寻自己的理想,成为一名如楚留香那般的侠客。
既然立下理想,赵安抬头望向天边的落日红霞,心中又烦闷起来,已然八年——这个世界的生母生父还未曾谋面,虽说毫无感情可言,但自己终归是他们的儿子啊!连瞧都没瞧过自己,每年仅一封书信便将自己打发了,算了,反正自己对他们亦是极为陌生。
这日夜晚,赵安用过晚饭,兴高采烈地跑到方丈厢房。
方丈见赵安来访,颇感惊诧道:“今日怎得有空来探望我了。”
赵安嘻嘻一笑,站在方丈背后推拿起来,同时说道:“师傅啊!您瞧我这筋骨如此之好,可否传授我些许防身武功啊。”
玄悲方丈回过头看着赵安道:“不是罗汉堂首座有教导于你吗?”
赵安道:“那皆为一些入门功夫。”
玄悲拉过赵安道:“你连入门功夫都未学好,少林功夫乃是层层递进的,不同职位修习不同阶段的功夫,你的罗汉拳尚未学好,自然不能学习更为高深的武功了。”
玄悲方丈凝视着他,目光中既有责备也饱含怜惜。他深知赵安身份特殊,不可过于勉强。但他也明白,赵安倘若无法克服自身的浮躁,在武学之路上必将难有建树。
“那你且说说,都欲学习些什么。”面对如此一位徒弟,玄悲无可奈何,身份摆在那里,他人不知为何他与各长老如此纵容赵安,他却知晓自己有苦难言,既然赵安不愿学习,也只好顺其自然了,只是可惜了这副上好的筋骨。
赵安一听存有希望,兴奋地说道:“洗髓经啊!易筋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