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煊往家里走,迎面便碰见一人。
戏班来的,穿着正儿八经的练功服,面容清秀,但五官微动作有些猥琐,显得油头滑脑。
“我叫陆羡,怎么称呼?”
“陈煊。”
陈煊取出纸笔,写下这两字。
哑巴?
陆羡眯了眯眼。
“你小子真惨……罢了,这村子封了,明天能不能带我进村子后面的林子里转转,我这戏班这么多人要养,可就靠打猎过日子了。”
陈煊点头,没有拒绝。
刚好他也要进山打猎,顺带着练箭。
过冬的粮食只有粟米和熏鱼,餐餐吃这些也难以下咽,更何况他想把姐姐养的白净丰腴一些。
不然每天撞骨头,也硌得慌。
如果这个冬天能猎到豺狼虎豹,等开春或者村子解封,拿去城里卖,也能得不少钱。
不论用于改善家境,还是练武破境,都是妙用。
“兄弟爽快!”
陆羡大笑一声,拍了拍陈煊的肩膀,便转身离去。
陈煊犹豫片刻,又用纸笔写下两字,递了上去:
“多谢。”
“我爹愿意。”
陆羡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
陈煊若有所思,他能感受到对方的练皮境界,比自己差了些许。
回家的路上。
他利用今天练刀所得的20个点数,用于加点境界。
暖流鱼贯而入。
伴随而来的,还有点点滴滴,不断积攒壮大的安全感。
看起来白嫩嫩的皮肤,又厚实了不少。
“嘶……等下,好像嗓子恢复了一点?”
陈煊张了张嘴,吐出两个字,口齿不清,嗓音非常难听,犹如鬼哭狼嚎。
“还是不行。”
陈煊叹了口气。
他总觉得,自己的嗓子没那么简单。
一直无法恢复,应该有别的原因。
“等以后到了县城,得好好看看大夫。”
回到家里,陈煊发现门前站着王婶,还有满脸愁色的姜凝霜。
“喏,你家男人回来了。”
王婶叉着腰,指向陈煊,张口便说道:
“陈小子,你们家本就靠姜妹刺绣赚点钱,你又不上道整天往林子里钻,除了抓点鱼也干不了什么。
“再过段时间,等河水结了冰,想要抓鱼就难咯。”
陈煊疑惑,不太明白王婶的意思。
“婶的意思是,让你给王婶男人磕头,拜个师。”
姜凝霜难为情道:“牛叔是打猎的好手,照王婶说,有他带着你,冬天能打到不少好肉。”
她之所以不愿意,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男人的实力。
县城练武的胡生都能杀,至于打猎,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姜凝霜又不想透露陈煊实力,面对王婶又盛情难却。
还有就是,拜师的话,怎么说也要奉上一份礼钱。
姜凝霜自己日子都过得紧巴巴,自然不想给,也不想让陈煊拜师,于是就一时僵持不下来。
“煊啊,你这么说都是婶看着长大的。”
王婶苦口婆心,“不能不上道,都是男人了,为了你家女人能不能靠谱点,牛叔不会亏待你!
“瞧你家女人那瘦样,婶看了都不忍心,你倒是铁了心整天鬼混,就抓些鱼。”
言语间,王婶显然是以为陈煊,还是以前那个一门心思念书的轴书生。
陈煊摇头。
王婶再劝。
奈何陈煊直接拉着姜凝霜进了屋,明确告知不会拜师,他自己能照顾好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