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烟和姜凝霜一起,就跟在陈煊后边,齐头并进的赶路。
陈煊搓了搓越来越疼的喉咙,余光注意到这一幕。
忽然觉得地上的影子,有些不大对劲。
这姐姐的背上,好像趴着什么东西?
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陈煊心中大骇的同时,转身向后看去。
原来是姜凝霜把那几张鹿皮虎皮也带上了。
“你带这个干啥?”
陈煊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小声发问。
“干你啥事啊!”
姜凝霜满脸倔强,紧紧揪着背上的皮毛,细声道:
“我家男人要练武呢,这皮毛都是白花花的钱,走走走,你个外人不要多管闲事!”
陈煊哭笑不得,“来,我来背。”
“你看不起姐?”姜凝霜柳眉倒竖,“泡完那药浴,姐现在可有劲了!”
陈煊实在拗不过,就只好让她背着。
旁边的何如烟似有所感,细唇嗫嚅两下,最终低下眼眉,默默赶路。
一行人渐渐走向了野人架深处……
……
江上。
大船乘风破浪,云帆在雪雾中飘摆。
手持火把刀剑的一伙匪盗,正兴致勃勃的站在甲板上,眺望着触手可及的回龙湾村子。
大当家开口:“据说这回龙湾被抓了壮丁,那春柳戏班就在村子里,里边有个娘皮很值钱。”
“有多值钱?”下属提问。
“能拿去,给京城的爷换钱!”
“京城爷看中的女人,会舍不得派出高手随身保护?”
“呵,你懂个屁!这女人上不得台面,那位京爷……权势也被人压着,事关朝廷纷争,你个瘪三别插嘴!”
大当家清了清嗓子:
“进村后,都给我看清楚咯,看见女人先别急着脱裤子,给我带到村口。
“若是有人敢犯事,老子第一个砍了你的头!”
“是,大当家的!”
大船靠岸。
盗匪便轰然下船,如蛇鼠进了谷仓富饶之地,到处烧杀抢掠,见人便砍。
雪夜,染上了一抹殷红。
鲜血在地上结冰,村里尸体横陈,死的多是自以为“临危不乱”,是有人危言耸听之辈。
先一步为自己的傲慢,和对盗匪的小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村口。
大当家瞥了一眼抓捕而来的女人,一个个仔细查看,最终大失所望。
“虽然值钱的东西有不少,但没有何如烟这号人。”
砰!
大当家举刀便斩,剁下了身前一名女子的右手,在惨叫声中喝问道:
“戏班何如烟,可有人知道行踪?”
立刻就有一名村妇回应,其容貌和胡刚有些相似,或许是亲戚所属。
“俺看见哩,被那陈煊带进了山里!”
陈煊?
大当家来了兴致,举刀横在那名村妇脖颈间,仔细盘问起来。
从出身到各种经历,她一五一十的交代。
片刻后。
“俺讲完哩,爷能放过俺吗?”村妇苦苦哀求。
噗嗤!
滚烫鲜血溅射在大当家的冷面上,很快就结成了冰碴,在火光映照下猩红妖异。
“走,跟我进山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