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端着酒杯,望向工作室窗外逼仄的一角天空,仿佛真的喝醉了:“哥们儿,你真是个理想主义者。不过,我欣赏你。”
专利通过已是半个月之后了,两人领到了专利证书,仿佛捧着圣旨一样,先在工作群里广泛地炫耀了一番。嘚瑟完了才开始联系上海几家医疗器械生产厂家,一家一家谈。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没有一家公司感兴趣。在他们给医院供应的各种医疗器械、医疗用品中,床和轮椅实在算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
“病人最不愿花钱的地方就是这些住院和护理费用。”一个还算聊得来的厂家代表跟他们交底,“说实在话,病人宁可花大价钱用在做昂贵的检查和手术上,因为那个是必要的。钱都花这上面了,其他的地方,能省一点算一点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生个病得脱普通百姓家几层皮。”说得好像他们多么悲天悯人一样。
所以一个多月的奔波毫无结果。
不得已他们将砭石召回来,开了个碰头会。砭石建议可以去养老院、残联这些地方跑跑,兴许有效。但前提是,这些一般是涉公单位,业务跑起来可能更费周折。
郑一鸣不信,哪有那么多门道,造福社会的产品,他就不信哪里都是只认钱和人情,他偏要闯开这道关口。
很快,现实就给他上了一堂鲜活生动的课。
两个月过去了,已近年关,他们仍然怀揣着芯片和专利证明,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