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了一段时间,王怡本以为这件事到此就算结束了,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不过总算还可以澄清。
可是没想到,几天后,蒋亚妮又跑来了,她这次是要退宿舍。
“这还没完了是怎么着?是不是她们又排挤你?”王怡火气又上来,最近还真是天干物燥,容易上火,她要叫205宿舍几个女生,被蒋亚妮拦住了,“老师,没用的,你越这样她们越容不下我。”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妈让我先在镇上租个房子住,等治好了再回来。”
“安全有保障吗?”
“我奶奶会照顾我的。”
之后,蒋亚妮便搬出了学校,同时卫生委员也不干了。王怡让王钰川兼任。初三了,纪律问题不大,卫生也形成了惯例,没多少可操的心。
蒋亚妮肉眼可见的消沉下去,走路都是低着头,溜着墙根走。王怡没事儿经常会在课上点她的名,让她回答问题,她基本都是拿“不会”搪塞,要么站起来半天不说话,给人急死。
课后找她说话,她也都是问一句,答一句,从来不会多说一句。只有一次,聊完天后,蒋亚妮说:“老师,你以后上课不要提问我了。”
王怡没问原因,她只是觉得,对于孩子们真正面临的问题,她实打实的无能为力,只能干看着,替他们着急、不平,她连将这事儿放明面上指导、批评、教育都不能,一丝丝不妥便可能让受害者再次受伤。
她也常自我安慰,孩子的世界,没那么复杂,也许很快就会淡忘了吧。
但事情远非她想的那么简单,蒋亚妮的事还没有结束,王钰川又出事了。
那天王怡正在上课,校长突然打电话让她马上到学校会议室一趟。到了门口,王怡听到会议室里有不少人在说话,像是学生家长,他们要校长对校园霸凌问题作出处理。
王怡敲敲门进去,校长一见她有些生气,问:“你怎么一个人来了,那个男生呢?”
“什么男生?”王怡被问的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