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
“我得陪她演戏。”张璐瑶说,“她虽然没说,但我知道她也明白我恨费铭。”
“所以你们……”王怡感觉脑子有点短路,“你报复费铭,一洋报复你,然后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报复费铭?”
“可以这么说。”
“这算什么报复呀?”王怡有点着恼了,“我看你们都有病,你耽误自己大好的青春和费铭不清不楚,叫报复他?费一洋不去上学耽误自己的前程叫报复费铭,或者报复你?然后你和费一洋两个傻瓜在一起待着,叫联合起来报复费铭?”
……
“这除了糟蹋自己,报复的功效在哪儿?”
此时费一洋从外面玩回来了,将背包往床上一扔,坐下来喝口水,说:“谁说我是要报复我爸?你们这些老大姐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王怡真接不上她的话,“不然你图什么,书也不读,学也不上,大老远的跑义乌,又跑远城。”
“因为我有病呀!”费一洋说。
“有病就治病。”
“我不就在治吗?”费一洋鄙夷地说,“谁规定了治病就非得在医院,学习就非得在学校?”
“哟!”王怡只能发单音节词。
“就你们这老传统观念,还一个当三,一个当剩女,我看早早嫁人相夫教子是正事。”
王怡看看张璐瑶被刺得无话可说,有点明白了,这个祖宗放她眼前,不给她添堵才怪,这不是报复是什么,挺糟心的。
张璐瑶说:“没错,有话就表达,是好现象。”
“拜托,大姐,别装成医生的样子忍着了,想骂就骂我,咱两都是病人。”费一洋真懒得多跟她废话了,“我是看你人挺好的,救你而已。你不好意思要钱,借我现在跟着你混,你狮子大开口,多问我爸要点诊疗费,多贵我都帮你要,就当补偿这些年的不甘心,要够了咱该干嘛干嘛去,他都糟老头子了,别跟他耗了。”
还别说,王怡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
再看张璐瑶,眼泪已经流的把妆晕开了。
得,到底谁有创伤?谁给谁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