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显然,拓答瓦可没想到这一层。
“那怎么办啊?我……我,我再也不乱跑了。”无忧又急起来了。
“你先把那个嬷嬷找到,让无忧向她道个歉做个保证,再看看嬷嬷有没有告状。如果告了,就去主营帐看看吧,你亲自代替无忧去向可汗保证,又不是什么大事,可汗不会有什么怪罪的,何况是你去。之后再用整顿军队的事打岔,谈完了之后,就算可汗有气,估计也气消了大半。”南宫冕静静地望着这对兄妹,不紧不慢地说。
“哦哦,好好。”拓答瓦呆呆地点点头。
看着这两个为多大点事急成这样的兄妹,南宫冕哑然失笑。这是有多怕长兄啊。突然心一抽,眼前的这两个,不正像是自己和妹妹,小时候,怕着父皇的样子嘛。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呢?什么都没有了。
缓过神来的拓答瓦知道南宫冕还没有缓过来,于是抱着妹妹,安慰了两句,就走了。
只是那个小妹妹,出去时还不忘回过头来朝南宫冕做鬼脸,搞得南宫冕哭笑不得,也不知这孩子到底是什么心。
呵呵呵。
望着桌上的野花,在黄黄孤灯中就着心事沉沉睡去。
盛世安澜,海内升平,皆随他的梦远去。今生怕是都再无可能了。但他若有一息尚存,希望便不灭,因为信念就是誓与东凉共存亡。
可是可是,又能如何呢?曾经高高在上的人物,如今被敌国践踏,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剑而已,只能用来威胁自己的国家。论是曾经辉煌,也难以阻挡当下的悲凉。
他现在能做的,不过是远远地朝故国投去荒凉的一瞥。
历时两个多月的战争终于结束了,对着同样强大的呼耶国,北秦的军队在其君拓颜的带领下完胜,大家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只有南宫冕,默默的。
因为他不知道,南边的东凉怎么样了。
知道会败,只是希望,不要再来一个像他一样的质子了。更不要,把自己的妹妹嫁过来和亲,作为战败国的惩罚。
同样的,拓颜也在等待南边的战况。还未收到捷报,他们就已经在谈论向东凉索要什么了。班师后,拓颜就迫不及待地询问留驻京师的丞相战况。但一直没有音信。不过拓颜也不急了,安慰着自己,秋老将军历经战争无数,区区对付一个东凉,岂不是很容易?想着想着,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但是南宫冕自然是害怕担心的。不知东凉会派谁来应战,毕竟秋老将军是一员骁将,年轻的时候替北秦先帝立下了汗马功劳。
担心也无用,只能静静地等消息。
但是没有人想到,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