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醉酒之后,南宫冕昏睡了三天三夜,仿佛睡一轮回就能忘记所有。
上官云深和上官阕都没有去吵他。毕竟人家当时也是倾家荡产地帮助自己,上官阕其实从内心也慢慢慢慢接受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亲人了。
醒来之后,依然是该干嘛干嘛。砍柴,生火,帮着云深织布。
上官阕的腿也渐渐好起来了,也可以下床走动了。
拖了这么久的病,将要治愈。上官阕对未来的憧憬也是满满当当的,对南宫冕的好感倍增。
待到正月十五那日一早,云深便跑到上官阕面前很是开心地邀请哥哥去看灯会。
不明所以的哥哥很不客气地拒绝了。
云深也不能说大实话,怕上官阕真的会生气。只好跑去找南宫冕想办法。
“向凉哥哥,快快想办法啦!哥哥他不去!”云深拽着南宫冕的手臂,晃来晃去。
南宫冕虽说那日喝得不省人事了,但是酒醉醒后好似什么都忘记了,反而待人愈发和善。
“知道了啦,”南宫冕被晃得头疼,只好答应道,“我去我去啦!”
带着云深的希望,南宫冕踏上了劝说的征途。
云深也很是放心南宫冕的口才,于是又自顾自地忙去了。
南宫冕刚进厢房,就被上官阕看穿了来意。
“大晚上的我就不出去了,你们年轻人体力好,身体健康,去逛逛也没关系的。往年我也不太放心云深,今年有你陪她,我倒是觉得挺好的。我这腿还没好全,不去瞎混了。”
“上官兄,还是出去转转吧,每日呆在山里也全然不是滋味啊!”
“不去,不去。腿脚不利索。”说罢,上官阕又要躺在床上。
“上官兄,这样就不对了。”南宫冕道,“腿脚再不济,也理应多走走才是,练习地多了,才能更好啊!”
见上官阕犹豫不决的样子,南宫冕便凑到他耳边悄悄道:“向某还有一事需请上官兄帮忙。”
“哼,这才是你小子的真正目的吧!”上官阕故作不满的样子。
南宫冕“呵呵呵”地笑着,笑罢,才道:“不瞒上官兄,这的确是向某的请求,只是不知上官兄可否愿意帮忙呐?”
“向老弟你说吧!”上官阕斜靠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南宫冕。
“我……”南宫冕突然很是紧张。
“嗯?”上官阕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很喜欢云深妹妹,我……”南宫冕故作慌张的样子,不断搓着双手。
“我妹妹?!”上官阕吃了一惊。但是内心其实还是很欢喜的,就这段日子来看,南宫冕已经彻底征服了他。
之前对南宫冕有过怀疑,有过忧心,但是到现在,是彻彻底底地信赖,况且南宫冕吃得了苦,长得虽然甚是像极了富家子弟,可深得上官一家欢心。
“但是你要想好,万一你某一日离去不复返……”就算是欢欣,上官阕也是有着顾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