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之前还紧紧围在酒缸周围的那些NPC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正退得远远的。她们脸上垂涎欲滴的神色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恐惧。
她们无神的眼睛瞪得滚圆,眼神中满是惊恐,嘴唇紧紧地抿着,身躯微微颤抖着——好像一下子就从凶狠凶残的捕食者,变成了脆弱无助的被捕食者。
薄异一手撑在酒缸边缘,轻轻一跃从里面翻了出来。他才刚在地面上站稳,就见那几个NPC齐刷刷地后退了一步。
咦?
薄异试探着又往前走了一步。
NPC们又整齐划一地后退了一步。
薄异又往前走了一步。
这一次,NPC们倒是不再后退了——她们转身开始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砰!”
“砰!”
“砰!”
……
一扇接着一扇的房门当着薄异的面狠狠拍上。那避之不及的态度,就好像薄异是什么洪水猛兽;和之前恨不得能从薄异身上扒下一块肉的热切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一会儿,就只剩薄异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空荡荡的院子中央。
他衣服上的水还在顺着布料缓缓流下,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没一会儿,就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以他为圆心的水渍圈。
薄异看了一眼那一扇扇紧闭的房门,又抬起手看了一眼湿漉漉的自己。
奇怪……
他有些困惑地蹙起眉头。
那些NPC到底是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
是因为这些酒吗?
不对。薄异摇了摇头。之前那些NPC攻击他的时候,可是没少往酒缸旁边挤;那时候也没见她们表现出对酒的排斥,甚至有好几次,那些个NPC还试图从越过酒缸、从酒缸水面上伸手抓他。
那既然不是酒,又会是什么呢?
总不至于,她们害怕的,其实是湿漉漉的人?
这个猜想才刚在脑海里浮现,薄异就被自己逗笑了。算了……他摇了摇头,等到时候继续往下找线索就知道了。
至于现在……薄异低头看了一眼贴在皮肤上的湿漉漉的衣服。
他还是先回去换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