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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小主你可回来了,你到哪里去啦?”小萝莉委屈巴巴地坐在大床上,“你都不带我去,人家可想你了。”    苏小爽抚摸着猫咪的背脊,眉眼弯弯,“我去还顾少爷的拖鞋了,带你去当电灯泡吗?”    小萝莉呵呵一笑,原来小主是去找男主了,喜滋滋地憧憬:“看来开启查看好感度功能指日可待。”    “这回可能溢出得更厉害了。”苏小爽苦恼地皱皱眉,“你说巧不巧,林瑶住在顾星辰楼上,我早上借的校服是她的。”    小萝莉一听,禁不住捧腹大笑,惹得白白一团猫咪布偶都剧烈颤动起来。“那她知道她往自己的校服上投喂了半瓶墨水是什么反应?”    “你还知道笑,如果我的人设不是专业挖墙脚,林瑶和宋成也不至于被拆散吧。我准备把宋成买的那套新校服还给她。”    小萝莉见它小主拧巴着眉头,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喃喃道:“但是,小主现在怎么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能就这样被别人欺负啊……”    “放心吧,不会的。”说着,苏小爽扔下猫咪,直起身子。    “先不和你说了,我有事忙。”    “小主又干什么去?带上我!”小萝莉一听急了,拼命扑腾,奈何力道太弱,对猫咪布偶的控制力不是很好,只能在原地做一只摇摇摆摆的不倒翁。    苏小爽不客气地向它丢了一本厚厚的牛津词典:“我去学习,带上你,拿去看吧。”    “嗷呜——”小萝莉被压在泰山之下,泪眼汪汪,不得动弹。    当它从牛津字典下爬出来的时候,它的小主已经捧着如山高的辅导书回来了。苏小爽刚刚搜罗了客厅所有的金币,跑到学校门口的书店买了全科教辅资料,希望自己快快升级。    小萝莉瞪大了眼睛:“小主不会准备把这么多书都看完吧!”    苏小爽得意地叉腰,脸微扬,浑然是一个骄傲的少女:“这算什么,我高中刷过的题比这多好几倍呢。”    纵使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完爆高考的大学霸,但毕竟科目有异,她物化生的基础基本为零,理科数学还要比文科难上不少。想在一个半月后的期中考试突袭五百分,不下功夫还是很难实现的。    苏小爽自认为她理科天赋并不高,早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她就立下了考文科状元的宏伟志向。高一结束的时候分科申请表发下来,苏小爽一眼不眨地填完,没有犹疑。    在她向文科学神进阶的过程中,最大的拦路虎莫过于数学。学校里的其他大神好像总是能轻轻松松逼近满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高考中考了人生中第一个一百四十五分。    想起她的分手条约,邪教教义,为了完成攻略顾星辰的伟大革命,她怎么也应该在一个半月后把成绩提到五百二十七分以上。念到此,苏小爽的鸭梨蹭蹭蹭地变大。    高三誓师大会上全体高考党喊的口号“提高一分!干掉千人!”仍绕耳不绝,苏小爽决定用励志标语给自己打一针鸡血。    十分钟后,墙壁上贴了两行大字:    “提高五百分!干掉宋成!”    “提高五百分!推倒星辰!”    她看着墙壁上娟秀的字迹,眨了眨眼睛——是不是听起来有点太粗暴了?    ……    不出数日,榆中上上下下都在议论着——苏小爽变了。她的变化得张扬热烈,毫不虚饰。    苏小爽剪短了快要及腰的长发,束起马尾,不施粉黛。一双琥珀色明眸忽闪忽闪,皮肤净如白瓷,五官俏丽,加上一身清爽的校服,一夜之间涤荡了厚重的风尘气息,看起来竟是意外的清纯。    女生们不禁喟叹,大人都说什么读书培养气质啊实在有失偏颇,原来读十年书远远比不上一张好看的脸能让气质来得更猛烈些。    苏小爽主动申请将座位从最后一排搬到讲台旁边,那是个特别清净的地方,除了老师授课的喋喋不休,整个世界的闲言碎语都听不见了。    她每天清晨七点准时到达班级,捧着英语课本大声朗读,发音标准,洪亮悦耳。上课认真听讲,一字不落地记着笔记,作业全部按时上交。虽然她理化生的作业本几乎空白,但语数英却写得比班里第一名还要漂亮。    苏小爽开始认真学习,这简直比资本家转性更让人不可思议。    有人猜测说是因为苏小爽父母事业遭遇不测,苏小爽即将流落街头,故而幡然悔悟。    有人说苏小爽是在耍心机把自己洗白,提醒大家切不可被表象所蒙骗。    还有人说苏小爽说不定蹭了蹭玄学,和学霸互换了灵魂……    ……    她和宋成的关系也是众人看不明白、猜不透彻的。    宋成每天早上都会给苏小爽捎一份亲手制作的爱心早餐,但他从来没有亲手交给过她,而是在苏小爽到达教室的前五分钟放在她的抽屉里,然后便只身离去。    而林瑶永远跟在宋成二十米后的位置,像黛玉一样悄悄抹着眼泪,风情万种。    苏小爽也无奈,她给宋成发过好几条诸如“我吃过了,你不用给我送早餐了”之类的短信。可是每次她发一条信息出去,就会有千千万万条短信发回来。第二天上学,精致的早餐依然躺在抽屉里。    “孺子不可教也。”苏小爽叹了口气,遗憾地摇摇头,只好作罢。    除早餐之外,众人却再不见苏小爽和宋成有任何交集。他们不像是谈恋爱,也不像是分手了。    更奇怪的是,苏小爽迟迟没有撬动下一个墙角,只是和沈童——那日窗户里的女生形影不离,像每一个普通高中生一样上课吃饭上厕所,不近男色。    早闻榆中有三座大山:教导主任张文青,教学主任徐彬,流氓女校霸苏小爽。一众避之如鬼神,唯恐招致祸患。    可是最后一座山,就这么没有任何理由地、悄无声息地自己倒下了?众人不信,觉得此事诡异,必有后患。    ……    至于宋成,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即使最初他确实是出于虚荣心和征服的欲望和苏小爽在一起,但当苏小爽和他短暂分离后,他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和她在一起的七十个小时中的点点滴滴。    苏小爽的音容笑貌侵据了他的全部思绪,他疯狂的思念她,总是禁不住在人群中去捕捉她的身影。她那么美。    宋成的心里再也放不下林瑶的位置。他只想要她,苏小爽。    他相信:只要他经得起等待,给她足够多的时间,他一定是最后留在苏小爽身边的那个人。    ……    这是一天午后,苏小爽和沈童吃过午饭,漫步在校园的小径上。秋日温和的光线从香樟树的枝叶中倾泻下来,落下斑驳的碎影。    苏小爽轻快地哼着小曲,仿佛自带屏障,隔绝外界人声吵嚷。    沈童不由感叹,“苏姐永远都是这么有范,不管是对男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时候,还是一朝逆袭睥睨众生的时候。”    “你可别这么夸我。”沈童突如其来的夸赞让苏小爽哭笑不得,她的眉毛轻轻弯起,“我离逆袭可还远着,说不定永远在路上。”    沈童摆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不过我还是比较好奇——苏姐的转变究竟是因何而起?不会真的只是为了甩掉宋成吧?”    苏小爽沉默半晌,认真说道:“这次我准备追一个比较优秀的男生。”    然后她又快速补充了一句:“他单身。”    苏小爽以为她会迎来沈童狂风骤雨似的盘问,眼前的短发女生却古灵精怪地眨了眨清澈的眼睛,脱口而出:“是顾星辰吗?”    诶?!她这点小心思都能被戳破?!苏小爽惊讶。“你怎么知道的?”她好奇地问。    “苏姐不是前不久才把他裆给踹了,说要他断子绝孙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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